“孃親，豆豆錯了，豆豆這就去給姐姐報歉。”豆豆聽罷，擦了擦眼淚，就要從床上蹦下來。

倒是方纔那位攔住六嬸的婦人，望著鳳瑤遠去的淡然麵孔，麵上暴露一絲奇特。鳳氏，彷彿變得不一樣了？

冷冷地瞥了六嬸一眼，鳳瑤大步朝村裡走去。她可不是鳳氏，彆人說甚麼話都往內心去。隻要冇有招到她身上來，觸著她的底線，她能夠把她們當作蒼蠅一樣疏忽。而如果她們變作馬蜂，蟄到了她，就彆怪她一拍子把她們全拍死！

隻見村口的大柳樹下，六嬸坐在一塊大石頭上，身邊聚著幾名婦人，大老遠便聞聲她的聲音：“哎喲！疼死我了！你們是不曉得，現在那鳳氏有多麼放肆！之前朱氏說她被鬼附了身，我另有些不信，但是現在瞧著，那是八九不離十呀！哎喲！你瞧瞧我的腰，被她踢淤青了呀……”

“氣死我了！氣死我了！”宋巧兒聞言停了下來，倒是狠狠一頓腳：“可愛的白小石，死瘦子，他最好彆落在姑***手裡！”走到豆豆身邊，一屁股坐下，說道：“豆豆彆哭，姐姐會給你報仇的！”

“巧兒姐姐為了你，跟白小石打鬥，臉都被抓破了，你有冇有感激她？有冇有安撫她？”鳳瑤扳著豆豆的肩膀，這是個很嚴峻的題目，豆豆隻看重小狐狸，竟然忽視了身邊的親人，這是非常不對的。

掰正豆豆的身材，平視著他的眼睛：“豆豆。”

鳳瑤摸了摸他的腦袋，心中有些欣喜：“乖。”這個孩子實在太軟弱了，又常常分不清輕重。幸虧他的年紀還小，又心腸仁慈，好好教一教，還能掰得返來。

“這是如何了？豆豆如何哭了？”鳳瑤剛走出去，便聽到豆豆嗚嗚的哭聲。

“豆豆是不是也要對他們好？”

誰知鳳瑤瞥也不瞥她一眼，將揹簍背在身上，一手按住車轅，健旺一跳，便從牛車上躍了下來！

“嗯！”豆豆用力地點頭。

“大姑姑，是如許的……”宋巧兒便把事情的前後因果說了出來。說完，低下頭玩弄起衣角來，心下不安地等著鳳瑤罵她。

院子門口，裝著螺螄的盆子底下，鋪了一層厚厚的汙泥。鳳瑤麵上暴露一絲笑意，約莫再過兩三日，這螺螄便把汙泥吐儘，能夠下鍋了。端起螺螄盆子，把內裡的汙水倒掉，換了盆淨水，然後拿起竹竿往河裡去了。

吳氏家裡。宋青青看著叉著腰在屋裡走來走去的宋巧兒，以及坐在地上抱著小狐狸抽泣不止的豆豆，直是一個頭兩個大：“好了，豆豆不哭了，小白冇有事，它隻是受了點傷，不會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