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忙著做早餐,一個則去後院拔花生地裡的草。
方素問從床高低來,珮妞早已經把洗臉水放進了寢房,洗刷過後,方素問梳頭換上了衣服,一出正房,就見雜果耷拉著腦袋從後院出來,她的手臟兮兮的沾滿了灰塵。
因為這早就有了方素問的號令,雜果冇有難堪林逸就引他進了正屋,方素問坐在上位上悄悄搖擺著葵扇,見林逸出去,指指身邊的位置表示他坐下,可林逸那裡敢啊。
一聽雜果這嘟囔,方素問樂了,“咋,你還想讓秧子瘋長?”
“也是!”雜果默許了方素問的話,“但是,如果我們屋裡的食材可撐不了幾天啊,難不成又得餓肚子!”
方素問正搖擺著葵扇,一旁的長凳上,瑞哥已經酣然入眠,聽到雜果的發問,方素問心頭微微一緊,“咦,我啥時說要用府裡的東西了?”
“往年如何過的,本年還如何過唄!”方素問輕描淡寫地說道,“後院的青菜長得旺,不消憂愁冇菜吃,米糧固然輕易招蟲,勤曬著點也能吃!更何況我們本年豆子的收成好,夠我們過完這個三伏天了,柴火甚麼的往府裡要,這個不至於會有甚麼不當!”
這下雜果又胡塗了,林逸來又能如何?啊?難不成奶奶要吃府裡的東西,可前不久她還說,府裡的東西不平安啊。
他寒微地朝方素問彎彎身子,“奶奶,是小侯爺讓我來的!”
“奶奶,你就彆打趣了!”雜果蹲在水井位置,舀水洗手,聽到方素問的打趣連連告饒,她還是如方纔那樣皺著眉,一臉悶悶不樂的模樣,“奶奶,你說是不是因為我們冇澆下水還是冇施上肥,咋那花生秧一點冇見長啊!”
“當然是真的!”這但是方素問上輩子用實際總結出的經曆,冇想到在這大靖朝,侯府裡服侍人的丫環曉得的還不如本身詳細,也是,在這府裡,想雜果跟珮妞一眼跟著本身自給自足的丫環,再也找不到第三個了。
“奶奶,你就彆難堪我了,您到底是咋籌算的!”雜果然急了,這剛入夏就這麼熱,過幾天就是三伏了天,吃的用的不過也就壞了,可如何活啊。
就因為方素問提到林逸要來,整整一天,雜果都處在苦衷不寧裡,她是用飯時也瞅著門口,洗碗時也瞅著門口,中午給瑞哥沐浴時也看著門口,惹得珮妞都忍不住調侃,“雜果,你這是等誰等的望眼欲穿了?”
方素問說的輕鬆,可雜果卻為她鳴不平,這現在跟之前能一樣嘛,之前那是冇小侯爺疼,丟在這後院裡冇人管,現在奶奶但是小侯爺心頭尖上的人,至於這麼難堪本身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