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青沅看了看她，終是忍不住問了出口，“李嬤嬤，你如何了？是不是有甚麼苦衷啊？”

蘇青沅愣了一下，這才認識到本身剛纔那句氣話怕是被李嬤嬤當真了，這才放軟了語氣，“您彆活力，我隻是瞎扯的，好死不如賴活著，這點事理我還是懂的。”

昨日夜裡，她猶記得她同蕭昶灝的那段辯論，以後她便冇了認識。

“既然懂，為何還要同皇上鬨？”李嬤嬤仍舊皺眉。

李嬤嬤看著她，倒是長長地歎了口氣，“那娘娘記取我說過甚麼嗎？”

李嬤嬤盯著她眼睛，像是要看破統統，“您不說，老奴也能猜到，皇上昨夜怕是又發了火吧。老奴就當真不明白，您生著病，又如何就惹了皇上不高興呢？”

若璃則看向蘇青沅，瞥了瞥嘴，在她身邊抬高了聲音說著，“李嬤嬤又要支開我了。”

蘇青沅隻得放動手。

李嬤嬤趕緊開口勸她，“娘娘，您彆哭，哭多了對身材不好。”

“我，率性？”蘇青沅昂首看著她，神采有些茫然。

“當今是甚麼時候？”蘇青沅忍不住皺眉，頭上的傷口仍舊作痛，她下認識地伸手去摸。

李嬤嬤是管事嬤嬤，說的話不能不聽，若璃這才退下了。

李嬤嬤也不說甚麼，隻是用手帕給她擦擦嘴，又把碗端到桌上放好，臉上仍舊冇甚麼神采，也冇有要說話的意義。

他到底要她如何，才如了他的願？

想到這三個字，蘇青沅的心又模糊作痛。

蕭昶灝……

蘇青沅喝了幾口粥，又看看李嬤嬤，李嬤嬤仍舊是一副泰然的模樣，隻是給她喂粥不說話，如許一來，蘇青沅倒感覺有點沉不住氣了。

蘇青沅微微一怔，不說話了。她想她曉得李嬤嬤要說甚麼了，她的眼神也暗淡了下去，不再看李嬤嬤。

李嬤嬤隻猜疑地看了若璃一眼，搬了凳子坐在她的床邊，給她晾著粥，行動謹慎翼翼，恐怕燙著了她。

蘇青沅愣了一下，是有些想不明白李嬤嬤說的是甚麼，這才趕緊又說，“我記性不好，您再說一遍，再說一遍，我必然記著。”

李嬤嬤看著她，這才拍拍大腿，臉上有些難堪，“你聽聽我都胡說了些甚麼，老奴不是阿誰意義，老奴隻是想奉告娘娘，皇上他畢竟內心還是有你的，就光憑這一點，你就比那些女人不曉得強了多少倍。”

周遭被清算過了，冇有狼籍，也冇有血跡，她又摸了摸頭上的紗布，也是重新包過的。

若璃排闥走出去，看到她展開眼，大喜，“娘娘，你可總算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