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硬生生地將身形刹住。
就將近進入高速公路了,前麵的清河立交橋,橋墩健壯厚重,四周又比較開闊,絕對是側滑撞擊的最好場合,可我卻還在躊躇著。
我諷刺道:“呸!你也配說報仇兩個字。如果我冇猜錯的話,當時你應當是等在銀行前門,對吧?哼,你兩位兄長有難,不說到後門策應一下,卻逃之夭夭了,你也配做他們的兄弟?你纔是害死他們的真幫凶手!現在為了報仇,還要對女人動手,你他媽的算個甚麼男人?你兩個死鬼哥哥若真在天有靈,他們也會瞧不起你的!”
思慮了一番,還是一條走不通的路,我有點泄氣了。
我出離氣憤,兩眼要噴出火了,卻無可何如,隻得從牙縫中擠出兩個字:“無恥!”
聽了刀疤的話,千慧驚駭萬狀地望向我,我伸手在她捱打的臉上撫了一下,輕柔道:“放心吧,彆聽他吹大牛,你不會有事的。”
“你有本領就一槍乾掉我!要不敢就先把女人放了!冤有頭,債有主,有本領你衝我來,我還能當你是個男人!”
唉,白捱了幾下打,臉都腫了,還讓千慧擔憂了,真是不值!
我的車後座冇有安然帶,也冇有安裝安然汽囊,如果我和千慧能想體例順利把安然帶繫上,我再來一次撞車,那麼刀疤男人猝不及防之下,八成得被撞死。再說也不必然他非死不成,隻要他喪失威脅我們的才氣,讓我們離開窘境就足矣了。而我和千慧坐在前排,有安然帶和汽囊的兩重庇護,應當是能夠安然的。
刀疤男人怒意更盛,又揮手砸來,千慧大呼了一聲“不要!”奮力格住了刀疤男人的砸過來的手臂。刀疤惱羞成怒,左手“啪”地在千慧臉上打了一記耳光。
不是肇事撞車,而是來一次用心撞車,製造一起車禍,撞死刀疤。這是方纔看到千慧身側的安然帶,我獲得的提示。
另有細雨,她還等著我回家呢!我清楚地記得出門時她對我說的話,她說讓我快去快回,她會在家裡等著我,她還說還這是我們在一起餬口的第一天,必然要等我返來後一起去上班。她忘我地愛著我,向來冇向我提過任何要求。她受了那麼多委曲,盼了那麼久,才盼到這三年,這是她獨一的要求,我如何能在這三年的第一天就死掉呢?
我不怕死,但我的內心,卻為了深愛的女人,在存亡之間,狠惡地鬥爭著。
我看了看千慧,她正掛著一雙淚眼呆望著我。無法之下,我橫了刀疤一眼,謾罵著回到坐位,策動了車子。刀疤男人重新節製結局勢,槍仍指著千慧,左手背在我坐位靠背上蹭了蹭血跡,俄然就勢在我臉上砸了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