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雨穩定了一下情感，又道：“那好吧，程東，我就和你直說了，我們的乾係已經建立，你以為董事會能讓我們一向在天遠保持近況嗎？”

我氣道：“你另有臉說，我還想你罩著我點兒呢？可你倒好！給我派多少活？現在我一天到晚冇有個閒的時候。之前老齊也偷懶，可也冇象你如許把屎盆子尿罐子全扣我腦袋上？你當我是鐵人哪？現在全公司都當我是冤大頭，方小雅一見麵就跟我抱怨，說我對你獻殷勤，把她都扳連了！”

“你……”細雨有點氣結了。

“我俄然把這麼多事情交給你，另有很多臨時性事情，你冇有手足無措，還能按部就班，措置得井井有條，這申明你的潛力很大。更寶貴的是，你對事情有一種近乎固執的當真，從不會把本身的私家豪情和情感帶到事情中。我們建立乾係後，你冇有因為我是你的女人胡作非為，把權力淩架在我之上，仍一如既往地在保持普通上下級乾係，這點令我非常打動。這些日子你窩了一肚子火，但卻冇有影響事情。昨天下午你把我交給你的報表扔到地上，但走的時候還能主動撿起來，這些都申明你有很強的敬業精力。坦白說，我真的很佩服你。”

細雨無法地直身材，無精打采道：“程東，我不想去開會，就想和你在一起！如何辦？”我笑道：“我有那麼大魅力嗎？剛一早晨，你就從事情狂變成小鳥依人了？”

昨夜的幸運涓滴不能減緩我沉沉的痛苦，我到了公司，燃了支菸，衰頹地倒在椅子上，闔上雙眼，肺細胞的消耗或許能讓我獲得安寧，哪怕是臨時的。

“那你如何想？”

我龐大沉重地踏上歸程，夭夭的自責仍在我耳旁纏繞，每個字都似一根針，讓我刺痛難忍。如果說同遊時的虛驚，讓我錯愕難過到墮淚，那麼方纔我已無淚可流。那種痛苦到一片暗中，壓抑到不能呼吸的感受，讓我懂了夭夭的幸運對我生命的意義。

我們共對著，冷靜地享用著這份柔情密意。

細雨噗笑了，伸手想拉我的手臂，我甩開；她再拉，我甩了冇甩開，任她拉著了。

細雨輕視地看著我，插口道：“程東，你不是在做夢吧？世上哪有如許的行業，不然豈不大家都發了大財？”

“程東，我在和你說我們將來的事，你就不能端莊點！”細雨怒了。

細雨悄悄點頭，把雙肘支在我腿上，兩手托著下額望著我。我撫著她的秀髮，也冷靜看著她。我們已構成一種默契，相對於說話，更情願用目光的交換達到相互心靈的相通。當四目相對，心與心同時交彙，輕柔的情義，在兩心之間如淨水般流，也如流水般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