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淚含鐵，在馬臉老二不竭地催促和怒罵聲中，精力抖擻、意態昂揚地上車，重新回到坐位。我心中一片豁然。痛，並歡愉著！

馬臉一步步向我逼近，我有些慌了。眼看就要勝利在望，莫非就如許被他打死？不可，我不甘心！我策畫著另有甚麼兵器能夠操縱！我想到我的手，左手！受傷的左手！我左臂雖巨痛難忍，但並非不成用，隻要出其不料，必然有機遇。

遠處模糊傳來警笛聲，馬臉老二錯愕非常，神采比哭還丟臉。我鎮靜不已，取脫手機大笑道：“王八蛋，冇想到吧？我早報警了！差人就要到了，你完了！”

“臭小子，我數到三，你不開車，我就斃了這娘們！”老二的聲音又從身後傳來。

細雨纖手無聲氣地撫上我的手，悄悄一握，我聽到她安靜而暖和的聲音：“程東，開車吧，我不會下車。”

不！不能！毫不能！

勝利送走了細雨，我彷彿完成了一項生射中最艱钜的任務，心誌鬆弛，大腦短路，處於無思惟狀況，隻想一心赴死，夭夭讓我的求生yu望重新燃燒。細雨已經安然，我全無承擔，正該同兩個犯警之徒英勇戰役，如何還想去死？我不竭地痛罵本身草率、笨拙，同時再度闡發當前的情勢。

我左肩一陣火痛，龐大的衝力讓我重重撞在車廂裡。

我手持扳手，不顧統統地衝了上去，對著他馬臉一通亂砸，全無章法，剛複習的合氣道全讓我忘光了。老二邊後退邊冒死抵擋，幾個照麵以後，破刀終究被我砸飛。我大喜，正想進一步把他砸死，不想胸口佛門大開，被負隅頑抗的馬臉一腳踹中。我後退幾步，一屁股坐在地上，摔了個四腳朝天，手裡的扳手嗖一下，不知飛哪兒去了。

媽的！千算萬算，還是中槍了！

我奸笑著向老二逼近，內心隻要一個動機，就是把他砸死。那傢夥馬臉拉得老長，慘白的麵色顯著內心的驚駭。他一步步後退，俄然從褲腿中抽出一把短刀。我心中暗笑，一把小小的短刀如何能抵擋強大的扳手？真是螳臂當車！

我按老二的唆使，把車開到s市與h縣之間的一家廢舊廠區。這裡原是一家國有大型企業，不過已開張多時。我停好車，馬臉老二提槍下去了。

“小子，我很佩服你，但你還是要死，認命吧。”馬臉看著我，漸漸扣動扳機。

馬臉一招到手，狂叫著向我撲來，被我一腳踹開。我們忙站起家，籌辦新一輪鬥爭。

我安然地開著車，按老二的要求出了郊區，雪弗萊一往無前，在城郊公路上高速飛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