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東,你……如何這個時候給我打電話?現在家裡邊應當是淩晨三點多鐘吧?你如何冇睡覺?”
“我昨晚剛回的家啊!返來陪你嫂子過聖誕節。你到底如何了?有甚麼事啊?”
“哎呀,夭夭,你先彆哭,我真的冇事,就是受了點槍傷……”
收了線後,我長出了一口氣,總算把該擺平的都擺平了。我受了這麼重的傷,還要操心吃力地瞞來瞞去,這叫甚麼事啊?揹人偷情的日子可真是……唉,我真是咎由自取啊!
我歎了口氣,硬著頭皮又拔通了千慧的電話:“千慧嗎?聖誕歡愉!”話一出口,我頓時就悔怨了,我這小我對任何節日都不感冒,彆說聖誕節,就是戀人節、千慧的生日我都記不住,現在竟然會問候聖誕節,千慧不思疑纔怪。
“老齊,是我。”
細雨止住了淚水,對我道:“甚麼冇事啊?你的傷很重的。大夫都說了,你流了很多血,要不是因為間隔太近,槍彈射穿了你的身材,你整條左臂都會保不住了!”
“你現在人在哪呢?”
我想了想,道:“有了,如許吧,老齊,等大嫂明天早上一起來,你就立即帶她飛香港,就說和她一起到香港過聖誕和新年,一向到除夕今後再返來,我估計訊息持續不了幾天,等你們返來後,應當就會安然了。”
“我不是叫你千慧……”
我歎了一口氣,無法之下,把事情原本來本地奉告了齊伍平。
不知過了多久,我展開眼,瞥見的是一片刺目標白光。我眨著眼,儘力地適應這統統,跟著視野的規複,我明白這是一間烏黑的病房。視野下垂,我瞥見床邊趴著的人,我的心狠惡地跳蕩起來,固然長髮遮住了她的臉,但我曉得那是細雨,活生生的細雨!
細雨笑道:“你的手機都已經打爛被我拋棄了,不過卡我幫你收起來了,用我的打吧。”我苦笑一下,讓細雨把我的卡裝在她的手機上,這才接過來打通了夭夭的電話。電話裡頓時傳來了夭夭帶著哭腔的聲音:“東,你在哪啊?如何還冇回家啊?打你電話又打不通,我都要急死了!”
齊伍平氣道:“甚麼?我這纔剛返來,你就讓我……我說你小子拉了一堆風liu屎,每次都是我給你擦……”我立即打斷了齊伍平:“我不管,你此次必然要幫我,照我說的做吧,就如許了,我掛了。”
我哭笑不得,道:“細雨你彆胡說八道了!甚麼死不死的?我們現在不是都冇事了嗎?你還哭甚麼?快彆哭了,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