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零零二年的春節必定是個令人感慨和煩憂的節日,夭夭在家裡照顧手術後的母親,細雨單獨飛往新加坡同她哥哥秦風一起過年。在豪情的旋渦中打了幾個月轉的我,卻在國人最為看重的節日中與敬愛的女人勞燕分飛,內心的不捨可想而知。
我低頭一看,不由大驚失容,本來是我在機場寫給細雨那兩首詩的告白紙,我額上汗立即就冒了出來。這時夭夭已經翻開了那張紙,翻到後背一看,驚道:“東,你又寫詩了?甚麼時候寫的?”
我內心一沉,冇有說話。夭夭雙手摟住我的脖子,把頭伏在我肩上,兩眼怯生生地望著我道:“東,從那天你來病院找我,我就真的把本身全都拜托給你了,你可千萬不要負了我啊!”
我消弭本身身上的全數停滯,上chuang貼著夭夭的耳朵,柔聲道:“夭夭,請記著,二零零二年的春節,將會成為我們兩人平生中最完美最難忘的節日。”
夭夭冇有說話,卻把我摟得更緊了。
我笑著承諾了。收了線後,我起家穿好了衣服,就去赴謝竹纓的約會。剛一開房門,就見夭夭穿戴那件法國kqilx的冬衣套裝,正拿著鑰匙籌辦開門呢!我喜道:“夭夭,你如何來了?之前如何不先給我打個電話?”
“那、我們的事,你和你媽說了嗎?”我不無擔憂地問道。
“哎呀,彆提了,我都將近忙死了!真不曉得是我過年還是年過我?你如何樣,甚麼時候返來的?”謝竹纓的聲音儘是抱怨,但還是難以按捺心內的鎮靜。
“嗬嗬,我也是剛進家門,還冇有二非常鐘呢,你就來電話了!”
其一,記取拜彆夜,低雲歸莫遲。窗前思贈語,月下計歸時。午枕更闌夢,夢君君不知。遠人懷我處,可有淚痕濕?其二,彆後情難遣,相思寫新詞。幽懷輕似水,亂緒愁如絲。月裡嫦娥冷,人間我最癡。淺味彆恨苦,猶勝少年時。
寫好了後,我幾次讀了幾遍,收好籌辦歸去後送給細雨。想想之前遊龍尾山時曾為夭夭寫過兩首詩,現在又為細雨寫了兩首,我內心不堪唏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