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
她的大仇已報,她本該滿足,但是現在她也將死,內心不竭的提示她要翻開木簪上的紅布……
“對不起……”
“暑兒!”
看儘手劄,她的內心早已麻痹。她將手劄收攏,渾身的疼都不如她內心來得狠惡,那一夜他不在都城,他與連城的事,是為了坐大將軍的位置,更是為了佈局,在本日與二王爺聯手,將齊天署殺死,他不是成心瞞著她,而是怕她曲解擔憂。
“是啊,銀針有毒。”她輕描淡寫的口氣,對著齊天署笑出了聲,鮮豔的麵龐裡帶著和順的笑意,細心一看,能看出笑容裡的深意與恨意。
四周不知是多少人收回的驚呼,逼迫她展開眼,映入視線的便是綁著紅絲的木簪,正安靜的躺在她的麵前,她不由自主的笑了,本來她還是離不開他。
她亂了,不顧統統的抱著周海抽泣:“周海,你不能死,冇有我的同意,你毫不能死。”
不知是那裡來的力量,逼迫她站起來,衰弱的身軀彷彿隨時就要倒下,每一步都用了儘力,她看著周海的身材,手指已經掐入了掌心,她從不曉得,本來親手殺死所愛之人,這麼痛苦。
彷彿能夠瞥見,周海在夜色下孤寂的背影,在手劄上寫下一字一句,內裡更是將本相寫得一清二楚,他們之間統統的曲解都是因齊天署而起。是齊天署找來與周海聲音不異的人,在冷宮給她無情一擊,更是齊天署將她扔到野獸堆,再厥後她活著的動靜被齊天署得知,更是佈局引她過來,目標恰是操縱她對周海的曲解,親手殺了周海!
大殿內衝出一華衣女子,金步搖搖擺,剛跑了幾步,就被抓住,甚是心切,目光一向落在齊天署身上,這女子恰是明貴妃。
她收回眼淚,目光痛恨,聲音沙啞:“我對你做了甚麼,你莫非冇瞥見嗎?”
直到站在周海麵前,她才放聲哭了起來,噗通一聲跪在地上,手緩緩撫摩上週海的臉頰,冷意隨即傳入她的指尖,令她指尖顫抖,捏動手劄,抱著周海哭了起來。
雙手顫抖,已淚水布麵,本來如此……
另有鋒利的劍,正對著齊天署的喉嚨去,齊天署要掙紮,卻覺渾身軟而有力,疼痛從腰上侵襲著他,痛得渾身充滿汗水,轟然跪地。
淚意湧上,視野變得恍惚,卻還是將麵前的木簪撿起,忍著滿身的疼楚,爬了起來,靠在堅固得石柱上,用力將手心毒針拔出,將木簪上的紅絲解開,一封熟諳筆跡的手劄映入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