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特地請了個假,一大早送完女兒上學回到家,母親正在打掃屋子。
“媽,童童但是從生下來就是你一手帶大的,偶然她對你比對我還親,你如何能夠這麼說她呢?”她實在冇法接管母親的說辭。
飯桌上,母親和吳阿姨一向酬酢著,彷彿有永久說不完的話,父親則和程陽一邊喝酒一邊聊。如此和藹的氛圍,木婉看在眼裡,內心明白這就是一頓擺在明麵兒上的相親宴,以是也不大交換,自顧照顧著女兒用飯。
但是女兒還是嘟著嘴悶悶不樂,“媽媽,童童是不是讓媽媽不幸運了?”
木婉並未聽母親的話,對吳阿姨簡樸客氣了兩句,就回房找女兒去了。
“媽媽,內裡阿誰叔叔是喜好媽媽的人嗎?”剛翻開房門,正趴在地上拿著畫本塗鴉的小人兒就跑過來撲進了她的懷裡。
……
隔著輩的兩代人,能有甚麼話題可聊?何況已經十年未有過照麵,陌生天然是有的。
“既然是同事,那麼必定就是事情上的事,你快接吧。”父親也說。
“木婉,彆說你年紀已經不小了,你還帶著童童這麼個拖油瓶……”母親話還冇說完,木婉就衝動的打斷了她。
“既然你這麼說了,我也就實話奉告你,你吳阿姨和程陽不介懷你有一個孩子,他們情願接管你。”
小丫頭癟了癟嘴,總算是破涕為笑。
因而一頓飯下來,固然在長輩的拉攏下她和程陽相互留了電話,但好歹誰也冇提“相親”一事,這讓她感受臨時逃過了一劫。
木婉,不接我電話,你又不長記性了是不是?
“本身在房裡畫畫呢。”母親說。“你先彆管她,就留在這裡和吳阿姨他們好好聊聊。”
“媽,我能和你聊聊嗎?”她的語氣很溫和,因為她曉得接下來將會和母親起很大的爭論。
“冇有,傻孩子,媽媽有你就已經很幸運了,因為有童童媽媽纔會幸運。”將懷中微微顫抖的小身板更加的抱緊,本來活潑開暢的女兒這兩天老是苦衷重重的,小孩子特有的敏感實在讓她心疼。
“童童呢?”她附在母親耳邊問道。
小丫頭的小嘴撅得更高了,泛著水光的大眼睛眨呀眨的,一張小臉兒看上去,模樣委曲極了。“外婆說,媽媽冇有爸爸就不會幸運,但是童童不喜好爸爸,童童讓媽媽不幸運了。”帶著哭腔的聲音說著說著,就又哭了起來。
木婉想了想,又在內心打了遍腹稿,才說。“你給我安排相親我冇定見,但是你能不能不要老是在童童麵前說這些,她還小,接受不了這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