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端莊的話能從賀九思嘴裡說出來的確和太陽打西邊兒出來一樣不成思議，弘景帝打量他半晌肯定此人真是他的九兒子才緩緩道：“這些話朕已經聽董忠奏報過了，人不是被你交給都察院了嗎？等聶知林把高鵠帶返來，朕讓他們當堂對峙。”

弘景帝考慮著他這句話，舉著硯台的胳膊漸漸放下來，董忠機警地上前接過放回原位，然後站在弘景帝身後給他捏肩捶背。

弘景帝意味深長地看著他，嗬嗬道：“你既然曉得本身有錯今後就給朕收斂一些。”

弘景帝白他，扶著禦案站起來，不緊不慢地問：“朕聽董忠說當時環境危急，明世子幾乎喪命，可有此事？”

十一皇子感覺他說得有事理，不等點頭擁戴，禦前服侍的小寺人來承明殿傳話：“陛下有旨，宣九皇子賀霄禦書房見駕~”

賀九思搔搔鼻子，決定比來都老誠懇實去國子監上課，勤奮讀書。

賀九思不平氣，“兒臣哪有，兒臣美意美意去給張甫禮賀壽……”

賀九思：“……”

賀九思：“………………”

弘景帝隨他哭，抖了抖袞服把人從腿上抖下去，氣沖沖道：“那牲口被你寵得眼高於頂目中無人，朕看它該死！死得好！”

賀九思瞟一眼一旁假裝本身是一朵蘑菇的董忠，添油加醋道：“兒臣在相府找到了進京告狀的舉子江染，他宣稱利州的知州楊淵另有知府傅士紳都被高鵠打通了，還派出殺手追殺他，大理寺將他帶走後不但不聽他上奏還虐待他。

弘景帝手裡舉著一方端硯，眼底滿盈著傷害的寒光，“彆覺得和朕東拉西扯就能躲過這一劫。”

弘景帝歪著脖子斜他，“你敢說你跑去給丞相賀壽冇打碎主張？”

兒臣覺得高鵠一個督學不成能有這麼大本領，背後必然有人教唆，兒臣請父皇明察，以正視聽！”

“前麵帶路吧。”

賀九思吸溜著鼻子控告：“兒臣也是苦主啊，躡影遭人暗害死得不明不白，父皇不能不管啊……”

賀九思可等不了那麼久，萬一又出岔子他又白忙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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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景帝瞋目而視，剛消下去的火又有死灰複燃的趨勢。

昂首瞄了瞄那方厚重的端硯，嚥了咽口水，“躡影被人投毒在相府發瘋傷人，兒臣也是受害者，待查明幕後凶手天然能證明兒臣的明淨，兒臣要說的是彆的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