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後二人提著燈籠去花圃裡消食漫步，明若昀狀似閒談地問起，說完又感覺像查崗，不安閒地皺了皺眉。

賀九思感喟道，見明若昀反應平平對周、文二人並不感興趣，轉而提及了香滿樓。

躲在樹上的暗衛悄悄晃了晃枝條，伴著一陣“沙沙”聲消逝在夜色裡。

明若昀凝神朝府門的方向看了看，對著氛圍道：“今後九皇子去了那裡做了甚麼不必再報，遠遠護著他安然便可。”

匿在暗處的暗衛屏息目送他們分開，直到確認九皇子不會殺回馬槍才歸去處明若昀稟報。

明若昀心中出現一絲波瀾。

範卓親身去五城兵馬司撈人不成能甚麼好處都冇有，範夫人即便不曉得委曲也必然有能幫到他們的線索！

我料他歸去以後必然會派人暗中調查，畢竟那人狐假虎威借的是他的勢，可我也不無能等著甚麼也不做。”

另一邊，賀九思三人在靜王府籌議對策未果，見內裡日頭西斜撩起衣襬緊忙往回趕，晚膳擺好的時候，他前腳恰好邁進王府。

明語豈敢，噘著嘴小聲嘟囔：“婢子就是擔憂他們入朝為官以後會成為太子或者雍王的入幕之賓，將來對世子倒黴。”

竟是冇籌算瞞著明若昀。

明若昀反問：“奉告他們甚麼？奉告他們我纔是書院真正的院長好讓天子治我的罪？”

“他們高中以後會先入翰林院任修撰編修，一個從六品的官職，還掀不起甚麼風波。”

“範卓認罪時太子曾向陛下請旨對其家眷網開一麵，範夫人是枕邊人，會不會曉得些內幕？”

誰知竟撲了個空，鄙陋的院子裡除了來不及帶走的書冊，內裡甚麼人都冇有。

殺了固然可惜，但也不是不成行。

夜色太黑賀九思冇看到，一邊留意著明若昀的腳下一邊謹慎護著他，道：“十一和我說本年春闈出冷門，一甲前兩名是兩個來自嶽州的門生，我一時獵奇他們是何方崇高，明天去探了探。”

明語稱是，給他繫好外袍後躬身退下。

明若昀搖了點頭，低聲道：“不必，範家現在闊彆朝堂，冒然打仗輕易透露我們，就讓賀九思去查吧。”

雍王身邊能同時滿足這些前提的人無外乎就那幾位——丞相、貴妃、吏戶工部的幾位尚書和侍郎，已經易主的大理寺和幾位在朝中冇甚麼實權的宗親應當不在此列。

“也許他們二人在京中有甚麼能投奔的親戚？”戚玨猜想。

明若昀心說那是天然，若被五城兵馬司發明瞭還留著日月樓乾甚麼，當場閉幕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