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說的話他們父子昨晚已經說過了,當著弘景帝和文武百官的麵隻讓他隨遇而安,彆忘了經常往家裡寫信。
既然父皇已經曉得了他還裝甚麼,當即破罐子破摔道:“傅槐安那是欠經驗該死,文肅伯拿著朝廷的俸祿,他兒子卻當街欺男霸女,兒臣是替天行道!”
見他身形淡薄,但氣色較著比剛進京那天好多了,放心道:“世子病情病癒了寧王也放心,等王府修好了,朕親身給你辦新房宴。”
太子前些日子聽太子妃說太小九替明世子討賞的事,也曉得是淑妃向父皇進言,為防功德變成好事從速提示明若昀:
哦吼!這麼說朕不該罰你,還要好好嘉獎你一下嘍?
明若昀親身上前把馬鞭遞給他,“父王一起保重,孩兒在京中會照顧好本身。”
賀九思明白他指的是寧王那對父子,撇撇嘴冇吱聲,算是承諾了。
寧王領旨,率眾將士翻身上馬。
“世子保重!”
他坑了本身給明若昀討來的犒賞,到頭來卻被個寺人給截胡了,張氏和賀瑞母子倆關起門來不曉得如何笑他呢吧?
弘景帝虛扶一把,笑得慈眉善目,“世子和寧王父子情深,朕心甚慰。”
這是要寧王親眼看著朝廷會善待明世子讓他放心回雲州的意義?
弘景帝瞥一眼角落裡那垛參賀九思的摺子,忍住翻他白眼的慾望,語重心長道:
賀九思越想越感覺咽不下這口氣,一回宮就帶上承明殿的侍衛直奔內官監,在一片聲嘶力竭的告饒聲中把包榮貴給捆成蠶蛹,然後綁在馬背上從內官監一起拖到興慶宮門外。
寧王出發回雲州是在一個風和日麗的早上,弘景帝為示隆恩親身帶著諸皇子和百官十裡相送,君臣二人在城門口依依惜彆,任誰看了都感覺是一段君聖臣賢的嘉話。
明若昀慎重道,又拱手和其他幾位將軍道彆,請他們各自保重。
寧王前腳剛走天子後腳就把寧王府收歸去,天下臣民們曉得了會如何想?
弘景帝麵無神采:“哦?是麼,你倒是和朕說說你都做了哪些保護皇家顏麵的事,把文肅伯的獨子當街打一頓嗎?”
“如何會!”
賀九思捏著拳頭當場就氣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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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若昀先是不解,隨即恍然大悟,趕緊向天子請罪:“小臣無知,還請陛下寬宥!”
弘景帝感喟,把他招到跟前叮囑:“明世子病好以後就要去國子監上課了,他在鄴京人生地不熟,你是朕最寵嬖的皇子,要替朕多分憂,曉得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