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嬤嬤狐假虎威慣了，那裡見過如許的勢壓，隻覺雙腿顫抖：“……奴婢不敢！”

嗬，一個小小的侍妾，也敢喚她姐姐！

張嬤嬤的臉上泛著笑，心底正竊喜著王妃公然不敢把她如何樣，卻聽陳錦書話鋒一轉，輕柔的嗓音冰冷如霜：“可嬤嬤如此為我著想，我也不好不表示，白芷，給我掌嘴！”

她慢慢道：“既然是我的不對，那便算了。”

陳錦書氣勢逼人：“現在連一個嬤嬤都敢過問本王妃的行跡了？”

“嗬。”陳錦書麵龐一沉：“本王妃還是皇上禦賜的王妃，一品誥命夫人！你說我敢不敢？”

江可柔咬碎了牙，才擠出了一句存候：“賤妾見過王妃娘娘。”

長年冷寂的餬口，早已讓白芷健忘了本身是王妃的一等大丫環，忠心不足，卻無半點魄力，哪怕在張嬤嬤手裡吃了虧，也不敢第一時候反擊。

這麼一想，她不由得挺起了胸膛。

一道嬌柔的嗓音遙遙響起：“王妃姐姐好威風！”

“王妃娘娘恕罪，奴婢怎敢對娘娘不敬，隻是娘娘醒來的時候不對，王爺和夫人們都在等著用午膳，以是隻能臨時委曲娘娘。”

“慢著！”

陳錦書眸色森冷，好一個不敢不敬，既然都不把她這個王妃當一回事，她乾脆就拿這個嬤嬤殺雞儆猴！

“是呀，柔夫人是在王爺下江南觀察後帶返來的，王爺感念其照顧一場抬的夫人。”

來者恰是沈西樓的侍妾之一的江可柔，一貫仗著沈西樓的寵嬖刁蠻率性，但原主一貫不睬事，哪怕之前有過牴觸也不當一回事。

張嬤嬤也是被嚇了一跳，但她畢竟是有背景的，忙福身道：“廚房這等肮臟之地，娘娘怎的親身過來了？您有甚麼需求，讓下人傳個話就行了。”

哼，不過是下堂王妃，有甚麼了不得的！出身再好，也不得王爺愛好！

一主一仆的問答，將江可柔氣得顫栗，她一向以能入王府為榮，最恨的就是彆人提起她的出身。

可她現在還不曉得是哪個鶯鶯燕燕給本身下毒，又如何能持續聽任她人放肆。

白芷總算是反應過來了，聰明道：“娘娘曲解了，柔夫人可不是側妃娘娘。”

“給王妃娘娘存候。”

“你敢！”張嬤嬤瞪圓了眼睛：“我但是月夫人的奶孃！”

話裡話外，這是一個還不曉得甚麼出身的風塵女子，仰仗著一股子狐媚之氣才攀上的王爺。

“白芷，我病久了，都不太記事。”陳錦書慢悠悠道：“你給我說說，王爺甚麼時候納了一個側妃m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