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蘅現在的神識之力一眼便能看出陳韶的修為水準,固然他目前隻是洗髓六重的氣力,但藉著閒風一弄指與神識之力的連絡,他現在對於陳韶也是有著幾分掌控的。
孟蘅向前走了兩步,淡淡一笑道:“陳公子既然有此要求,那麼我們就來打一個賭如何?”
陳韶心中料定孟蘅是裝模作樣到底了,心中痛恨更甚,輕哼了一聲道:“我本日看中了這一件寒鐵雲綢衫,你既不肯賣給我,這便是與我難堪了,雖說你是孟家長孫,但是這長嶺當中,我陳家纔是真正的霸主,本日好教你清楚了。”
陳韶見麵前兩人低聲細語,大聲道:“孟蘅公子如果這個小小的麵子都不肯賣給我陳家,那便是成心讓我們尷尬了。”
陳韶夙來好賭,聽了他的話,心中也產生了幾分興趣,問道:“說來聽聽,如何個賭法?”
孟蘅深深地望了孟德曹一眼,低聲道:“我們現在隻要四人,此中另有兩個女人,而陳韶的身後有著六位修為不低的侍從,倘若我們冒然脫手,恐怕不是他們的敵手,如此一來不但不能給孟家找回顏麵,反而輕易被反咬一口,到時候既輸了陣,又屈辱了名聲。”
孟德曹見陳韶咄咄逼人,當下怒道:“你陳家雖說在長嶺當中排名第一,但我孟家也不是那等任人拿捏的軟柿子,倘若真正動起手來,鹿死誰手還未可知,你又對勁甚麼?”
孟蘅聞言一愣,頓時有些不解隧道:“陳公子這話從何提及,鄙人何時要與你難堪了?”
此言一出,陳韶的企圖就很較著了,他明顯不能夠將這口氣嚥下,他也不信賴孟蘅作為孟家的長孫,會為了顧及一個婢女的美意而開罪他們陳家。
陳韶見孟蘅言語當中有逞強之意,心中微微對勁,咧嘴一笑道:“若要各退一步,也不無不成,我本日就不要這寒鐵雲綢衫了,不過我另有一個要求,此次孟蘅公子可不能回絕我了。”
眾所周知,陳韶固然大要上馴良,但是內心確是極度的侷促,曾經他看中了長嶺當中的一戶人家的小女兒,而那戶人家的小女兒早在幼時便許下了婚約,因而陳韶便借用著家屬的權勢弄垮了與其結下姻親的那戶人家,不料阿誰小女兒即便見到本身將來的郎君落魄,仍然是要和他攀親,導致陳韶顏麵受損。陳韶報著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心態,最後將一對薄命鴛鴦雙雙逼死,這一件事情曾經鬨得長嶺滿城風雨,但是因為陳家勢大,最後還是不了了之,不過陳韶的氣度由此可見一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