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湛，或許你底子不是甚麼蛟龍族公主，你年紀不大，來崑崙墟也冇多久，本上神曉得同你曉以天下大義也冇甚麼用。本上神願以一萬年的靈力同你互換，隻要你此次能施手將少昊兄救上一救。”

“草草，不要忘了我……我不想，彷彿從冇來到過這個人間一樣。”

“是陸吾上神嗎？”她問。

“殺了尊上。”

“便利靠近他嗎？”

草草默不作聲，雙手已經止不住顫栗。

仲錦書歎了口氣，站起來摸摸她的頭：“你看你，眼睛都哭紅了。”

草草握著剪刀的手儘是盜汗，她垂垂拿到身側，想要乘這個機遇直接刺向仲錦書的心窩。

“你可瞥見了白帝尊上？”

“在。”

“算是看到了吧。”

仲錦書悶哼一聲，減輕力量將草草圈在度量裡：“不要動不要動，一會會就好，我將近看不到你了。”

“能夠。”

“好。”

為甚麼明顯身在幻景當中，血液的感受還是如此實在。草草滿身顫栗，猛地想要推開仲錦書。

暖和的手臂圍在草草身側，她滿身生硬，仲錦書一遍一遍撫著她的後背，想讓她放鬆下來：“仲草草，我但願能夠伴你平生一世。你，可不成以嫁給我？”

“好，我現在就去，就，就去殺了他。”草草嗓音顫抖。

“對……不起。”草草語不成調。

那人頓了頓：“淑湛公主？”

“草草，是我，錦書。”

草草搖點頭，淚如雨下：“不可。”

草草用衣袖抹了抹眼淚，抽泣道：“不可，我做不到。”

草草抽動的肩膀停下，伸脫手緊緊抱住他的腰身。六合動動，統統的事物都像水中的倒映般扭曲變形，她聞聲觀中世人呼救號令的聲音，草草不由想要昂首去看，卻被錦書按了下去。

弟子服已經全乾，她將衣服仔細心細換上，隨後自一隻竹籃內拿起一把剪刀藏在袖中。

草草苦笑：“是，我也冇想到。”

“少昊兄，少昊兄？”有聲音低喚。

“鏡中影象乃是倒置的，日升月落應是相反方向，即便是上神神識該當也有諸多馬腳之處，淑湛公主該當早已發明瞭吧。”

“拖一刻多一份傷害。”陸吾一字一頓。

他輕聲一笑：“好可惜，我看不見你的真容。”

“尊上還能撐多久？”

陸吾聽出哭腔，卻涓滴冇有讓步的意義：“淑湛，你殺的並不是尊上，而是他的幻影。神識當中他也無從發揮神通，你需得英勇一些。上神出錯，你也隻能活在他的執念當中，於你與他於三界而言，都不是最好的挑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