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私行做了些主張,你且擔待著些。”
“嗯。”白帝悄悄應了一聲。
“娘娘……”弄影看著還在走神的越桃,又喚了一聲。
聽到傳報的白帝天君隻是瞭然得“嗯”了一聲,不作任何唆使。倒是常日裡與草草極其熟諳的烏鴉神君、喜鵲神君像兩隻熱鍋上的螞蟻,一向守在朝露殿前,但願白帝能夠下個旨意尋下她也好。
與此同時,拾花殿內,醉酒的越桃上神睡了一天一夜,現下纔有些轉醒。
越桃又笑出聲來。
“這是哪門子的修行啊!”烏鴉神君苦著臉。
越桃將杯蓋往茶杯上一蓋,利落道:“你的事兒我做主了,包管一個月後你就是銀子神仙的夫人。”
“娘娘,您睡了一整日了,喝些茶水吧。”
越桃彷彿還陷在宿醉的恍忽中,伸手拿了杯盞,將杯中的茶水一飲而儘。
“那,那還得了……”烏鴉神君俄然拔高了聲音,一旁守著殿內的幾個侍衛紛繁豎起耳朵,想要聽個清楚。
“是啊,這本也是你的緣分!今後你我還會相見的,保重了。”
“我怎的還在做夢!”越桃俄然道。
小婢女們倉猝備下清泉水籌辦為她梳洗,常日裡最得越桃上神心的弄影仙子則端了一碗醒酒清茶,站在床邊悄悄候著。
草草深深歎了口氣,臉上儘是懊喪。
“可天君此下回絕見客,如何是好……”烏鴉神君急得連走幾步往殿內瞧著,又退了返來。
草草將屁股下的凳子拖到越桃身側,靠著她身邊小聲道:“姐姐,你能不能同白帝說說,在我肯定銀子神仙是否中意我之前,我能不能不嫁人?”
“走罷走罷,君上自有他的設法。”喜鵲轉了轉眸子,拍打著烏鴉神君的肩膀。
“二位神君莫要等了,”白鷺孺子急倉促自殿內跑出來,同烏鴉喜鵲道:“君上方纔派我傳話,說菩提仙子乃是受君上旨意帶著凡身去下界修行去了。”
嗒。
烏鴉神君後背脊梁一個激靈:“你是說,莫非……”
草草訥訥得點點頭:“好!”
“這小院子裡的日用皆是姐姐和烏鴉神君所贈,他們都是對我極好的神仙,必然是銀子神仙曲解她了。”草草舉起一向碧玉簪子喃喃自語:“我先等一個月在說吧。”
“這人間再無越桃上神,你們也會很無趣罷。”白帝輕聲道。
“若他將來成了了不得的神仙呢?”
第二日午後,閒來無事找草草閒談的喜鵲神君倉促自小彆院跑了出來,麵色丟臉至極。長留山上高低下開端了一輪又一輪得尋覓,一向尋到日頭西下,流言越傳越盛,越傳越希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