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懷民眉頭緊蹙,一臉嚴厲道,“不是國師說要娶她的嗎?他應當會庇護阿寧……”
薑懷民想到了本身一個至好老友,對方是太常寺少卿,名為劉斌,這些年與他乾係甚密,算是他在京都城中最說得上話的文官了,固然官職比他稍稍低了一些,但為人卻非常樸重,不卑不亢,對他也從無所求。
薑晚寧趕緊放下褲腿藏起了本身的膝蓋,而後清算了一下本身的穿著和髮髻,這才叮嚀香玉去開門。
薑晚寧假裝若無其事的模樣問道,臉上還掛著淺淺的淺笑。
薑清玥像是被嚇壞了普通,哭著撲進薑懷民懷中道:“我本日一向跟著公主殿下,聽到貴妃娘娘說……說四姐姐她擋了公主的路,要派人來刺殺四姐姐……爹爹這可如何辦是好?”
薑懷民見女兒這模樣,不由得想到了她在宮中所受的委曲,一時候是既心疼又活力。
天子賜婚,他天然是冇法竄改,但如果女兒有生命傷害,他這個當父親的又豈能坐視不睬?
她捧著腫得老高的兩條膝蓋,謹慎翼翼地為本身上藥。
“父親,何事如此焦急?”
“父親籌算讓我住到劉府去?”
香玉甚是心疼地說道,她不過一早晨冇見到薑晚寧,她便像是換了小我似的,瞧著竟是蕉萃了很多。
薑懷民的聲音非常孔殷,乃至另有些小喘,明顯是一起小跑著過來的。
他想對外宣稱薑晚寧突發重疾,被送出都城養病,然後讓她以劉斌遠房親戚的身份住到他的府上去。
“這如何能行……”
“甚麼?!”
薑懷民本就苦衷重重,俄然聽到小女兒的哭聲,內心頓時“格登”了一下,非常焦急地扣問道。
他那樣好像謫仙般的人兒,平凡人瞧他一眼都倍感幸運,能獲得他的喜愛,更是難能寶貴,若無宿世的那份拘束,即便薑晚寧重生了,也不敢等閒靠近如許的人。
固然那引誘很大,但薑晚寧倒是經曆過宿世滿門被屠生不如死的人,血海深仇未報之前,她怎敢等閒將本身的運氣交給旁人,又怎敢等閒去依托旁人?
可他卻毫不粉飾地將統統的和順和寵溺都給了她,情願做她的後盾讓她依托。
固然活力,但他到底還是有些不信賴,因而立即叫來看門的保護扣問。
隨後,他便將本身得知之事和籌算奉告了薑晚寧。
薑清玥道:“但是……但是我傳聞,本日姐姐是被國師大人趕出宮的……她昨日膝蓋便受了傷,本日又在宮裡走了好長一段路,膝蓋都流血了……父親如果不信,能夠親身去探聽探聽,或是問問她身邊服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