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便算是貴妃能說得出來的,最大程度表達歉意的話語了。
燕珩如果說了出來,那她這個公主的名聲還要不要了?
誰不曉得,在這皇宮裡,獲咎誰都不能獲咎了國師!
康安神采青白,咬著牙根不肯承認,一旦承認了,本身就欠了薑晚寧一個天大的情麵,本身若還要難堪她,就太不是東西了。
以是即便康安曉得本身不該在這時候說話,她還是衝了出來,道:“本日之事都是因兒臣而起,還請父皇不要指責母妃,父皇如果要懲罰,便懲罰兒臣吧!”
他固然一句話都冇有說,但眼神裡的那股子寒意,令她感到一陣不寒而栗,刹時便慌了神。
“貴妃言行無狀,德行有失,自本日起禁足一月,無朕號令不得出宮。”
如果以往,她一哭一鬨,同順帝必定會心軟,現在倒是不頂用了,毫不包涵道:“以往你嬌縱一些,朕念你春秋尚小,寵著你慣著你,現在你已經這般大了,若還是和之前一樣不懂事,你就彆怪朕心狠,到時候將你送去北疆和親!”
同順帝眯起雙眼,緊緊盯著康安向她施壓,明顯對於此時不顧皇家顏麵跳出來混鬨的康安極其不滿了。
天子如本年事漸長,眼神越來越不好使,是以皇宮裡的事物大多都是國師來措置,就連奏摺都是借國師之手批閱,一旦獲咎了國師,隻要他一句話,外務府裡寫著她們名字的綠頭牌,便再也不會呈現在天子的眼中……
同順帝曉得貴妃的脾氣,不管如何樣,到底是本身寵嬖了多年的女人,見她這幅模樣,也就心軟了。
康安跪在地上,哭著撒嬌道。
同順帝麵色一沉,冷冷地看著本身這個嬌縱的女兒,俄然沉聲道:“你說薑晚寧不怕刺客,這麼說來,昨日你遇刺的時候,她確切在場了?”
“父皇息怒……兒臣知錯了……兒臣不敢了……”
貴妃神采也很丟臉,抹著眼淚楚楚不幸道:“陛下,都是臣妾冇有教誨好康安,纔會害她如此不懂端方犯下大錯,臣妾甘心受罰,也情願在受罰期間好好教誨康安,還請陛下寬恕,臣妾實在不忍心讓康安遠嫁……”
他看了燕珩一眼,道:“朕馬上便下旨,封薑家四蜜斯薑晚寧為慶寧郡主,犒賞黃金百兩,賜婚與你如何?”
即便燕珩不在明麵上幫著太子,也無妨,隻要有這麼一個姻親的身份在,朝堂上的一些人也會有個顧忌,不敢過清楚目張膽地站隊靖王。
以是,同順帝並不在乎薑晚寧是否受了委曲,隻要她以薑家之女的身份順利嫁給燕珩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