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堯氣咻咻地插著腰，還想趁著餘興隨便罵點甚麼，俄然隻聽嚴峫緩緩問：

“按原打算，江停應當帶著充沛的火力和多量精銳特警突入培養基地，另一組人則在塑料廠設伏籌辦實施抓捕。但是行動前，作為總策劃的江停卻俄然把本來應當奔赴生態園的大部分精銳，奧妙抽調到了塑料廠，並且在較著籌辦不敷的環境下倉促突入，僅僅半個多小時後，全部廠區就產生了始料未及的連環大爆炸。”

嚴峫說：“魏局……”

“過後很多人思疑這一點，乃至有人以為江停把多量刑警帶去塑料廠是跟毒販‘打共同’。但這個思疑很難被證明，因為江停本身也死了，火燒得非常快，最後連囫圇屍身都找不出來。”

這個疑問實在是嚴峫臨時隨口扯的，但魏堯的神采俄然變得有點一言難儘，考慮了半晌，才說：“因為阿誰臥底。”

“……甚麼意義？”

魏堯年紀大了，看題目比較中肯：“人都是有多麵性的。你是以對貳心胸感激當然不錯，但以後的事情還是要一分為二地看。”

“登岸給我退出來！趁著冇人發明，從速的！”

嚴峫冇有吱聲，氛圍俄然變得非常粗糙，彷彿矬了的刀，一下下颳著臉部皮膚。

魏堯“操”的一聲，衝出副局長辦公室，三步並作兩步下了樓梯，徑直推開了副支隊長的門：“嚴峫！”

“——不，不是感激。”嚴峫決然道：“冇有感激。”

嚴峫親身把魏副局長送出了辦公室，站定在樓梯口，目送魏堯進了電梯。未幾會兒樓下垂垂吵嚷起來，車聲、腳步聲、說話聲由遠而近，一大早上把懷疑人從被窩裡拎出來的刑警們返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