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就這麼鬥著嘴,深一腳淺一腳地往前走。不遠處,刑警牽著警犬在密林間開路,頭頂傳來斷斷續續的蟬鳴。
“你少來兩句吧,”嚴峫一邊強行勾著他肩膀一邊嗤笑:“整天吃甜食,就是招蜂引蝶,跟我有甚麼乾係。”
馬翔在前開道,高盼青尾隨扇風,嚴峫親身攙扶著神采慘白的陸參謀,那架式活像幾小我回程半路上撿了隻野生大熊貓,眾星捧月地把江停扶到椅子上坐下了。
江停保持著雙目微闔,稍仰下頷,頭靠在椅背上的姿式一動不動。
“嚴哥——!”高盼青從批示車門裡探出頭:“市局找到了步薇的監護人,正用警車把她叔叔往農家樂送!另有黃主任把申曉奇的電腦搜刮記錄發過來了!”
嚴峫猜疑頓起,剛要上前檢察,俄然卻見江停閃電般把頭伸出窗外,緊接著:“嘔——”
吱呀——
身後抽氣聲剛落,嚴峫立即站住了:“如何回事?”
這個題目算問到點子上了。
江停不覺得意,“我不是刑偵職員,我隻賣力薅資產階層羊毛。”
“我說的那都是無數血淚經驗總結出的真相……”
嚴峫這才擰好礦泉水瓶蓋,表示馬翔把立式電電扇抬來對著江停可勁吹,吹到陸參謀能夠滿血重生以一打十瞬息間把綁匪從茫茫山林間抓出來為止。然後他終究有空起家問民警:“如何樣了?”
俄然門被推開,兩名差人立即站起家,隻見馬翔一疊聲地進了屋:“水呢?水呢?快把冰水拿來!快快快!”
“喲,訓得不錯嘛。”嚴峫隨口誇了句,把牛肉粒扔給練習員。
“如果我是綁匪,要對申家佳耦的某種行行動出獎懲,我會如何做?”江停在馬翔猜疑的目光中頓了頓,“我會先把孩子綁走,索要一個能讓申家傾家蕩產但又不至於直接放棄的數量,比方說,八百萬。等申家砸鍋賣鐵湊齊八百萬後,我砍斷申曉奇的手指送來,再加碼到一千二百萬——申曉奇另有爺爺奶奶、外公外婆、七大姑八大姨……等統統人都傾家蕩產湊齊一千二百萬後,我再砍斷他一隻耳朵,加碼要一千五。”
“所謂溫水煮青蛙,就是要讓青蛙看著我往火堆裡一把把添柴纔可駭。你還想讓孩子活麼?想活就不斷加碼。八百,一千二,一千五,兩千……申家佳耦被垂垂逼到非常猖獗、絕望和哀思的境地,但他們永久不曉得下次湊齊贖金後到底是會接回孩子,還是持續收到孩子身上的某個部位。”
高盼青說:“行吧,那少年你到底擔憂甚麼?哥們幫你排解排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