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收回視野掩唇一笑，“畢竟陛下可不是常來臣妾這裡，接駕禮節甚麼的，臣妾差未幾可都快忘光了呢。”

皇後漸漸起家走到門邊，目光不知落在那邊，小巧忍不住道：“娘娘，您這又是何必……”

“三個月？”天子聽言也是一驚，“她甚麼時候捨得給這麼多了？不都是最多數個月的麼？”天子皺眉百思不得其解，“也罷，拿歸去讓太病院再看一看。不過量她也不敢動甚麼手腳。”

“若不是我如何？！”皇後也一樣拔大調子道。

“這是提示著朕該去拿藥了呢，”他又嗤笑了一聲，“走吧小謝子，我們上鳳德殿討藥去。”

幾聲幾不成聞的悶哼，東祿藏起眼中的厲色，回身揮手讓侍衛接著措置，本身則悄無聲氣的從鳳德殿轉出左玄武門。

衛兵擂響鼓樓大鼓，層層鼓聲以碧陽宮為中間往外分散，全部虎都的鼓聲都響起，城門逐層封閉。

“是誰？”天子淡道。

未幾時便衝出一列侍衛捂住他們的嘴拖了出去，暗色的雲把月色遮擋，模糊透出幾縷妖異的紅，看著一雙雙驚懼墮淚的眼睛，東祿一甩拂塵眯眼道：“隻能怪你們命數不好，聽到了不該聽的東西。家裡有人的雜家會著人顧著的。”

她悠悠抬眸，正撞上一雙飽含挖苦的眸子，翻書的手頓了頓。

謝公公臉上忿忿，心中卻欣喜很多，隻要能讓陛下高興半晌都好，他這把老骨頭做甚麼都是能夠的。

謝公公冇再說話，天子嗤笑了聲展開眼，“就曉得是她，除了她還會有誰。”

他低低的哭，像個受儘委曲的孩子。天子收回望著窗欞的目光，看向老寺人的眼裡一片柔意，“冇事的，冇事的，朕曉得你很儘力了。”

“廢話少來，明天不就是你派人把穗香迷暈的嗎，”天子無動於衷，“還要多謝皇後的提示，不然朕可錯過該來討藥的光陰了。”

天子收起笑意，悄悄盯著被雲遮住的玉輪看了一會兒，方輕聲道：“回吧，小謝子。”

他直起家撣撣膝蓋上的灰，慢條斯理的問，“藥另有多少？”

謝公公拿起羽扇接著給天子輕扇著，半晌他輕聲開口，“陛下，主子已經查實，穗香取藥返來的路上的確是被人迷暈的。”

宮女寺人撲通跪了一地不住顫栗，這等秘辛之事被他們聽到，怕是見不到明日的太陽了。

“娘娘，已經亥時了，奴婢服侍您寢息吧？”大宮女小巧湊上前輕聲道，“夜裡看書總歸是於眼睛不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