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處也曉得他這個倔強的性子輕易獲咎人，這不，作為一師之主將，竟被督軍和司馬發配來遣送退役甲士。也都是他過分樸重，容不得那兩個西北軍區大佬貪汙軍餉，不然也不會到處受架空。

“城中物質都被掠走，會不會是鬍匪？”副將劉哲則有分歧的觀點，世人也都七嘴八舌的會商起來。

“怕甚麼，歸正勞資退役了。”大鬍子滿不在乎地說。

軍士們自發的把城中的死者都安葬起來，周處則和幾個親兵在城中的斷壁殘垣裡檢察了一番。縣衙裡，縣令和一乾官吏死狀更是慘痛，幾近找不到一具完整的屍身，而後院中的女眷，也無一例外都被施暴。

他的師兵戈衝在前頭，受賞發餉卻被下級排在前麵，軍糧軍器要麼不敷要麼是最差的，若不是他常日善待兵士，被兵士尊敬，他的師早就產生了叛變。

周處大吼一聲，一拳打在了牆邊散落的青磚上，青磚回聲而碎，而他的淚水也忍不住噴湧出來，軍士們都看著這個四十多歲的將軍，冇人笑話他落淚，因為他們都是和他一樣樸重的甲士，不但有對仇敵的殺伐，也有對待同胞時柔嫩的仁心。

周處顫抖著把本身的披風，蓋在了路邊衚衕裡一個早已死去的少女身上，她的衣衫都被撕碎，下體一片血汙，胳膊和胸前淨是傷痕，一張本來清秀的臉變得扭曲，雙目絕望的半睜著，兩條淚痕清楚可見。

粟邑的城牆也不像邊關或是郡城那樣高大，一座隻要五米高的土坯牆，對他們這些甲士來講不消一盞茶的時候就能攻陷，不過周處和軍士們卻停下了腳步，因為此時城門大開，城內一片死寂。

“以我看，都不是。”坐在上位的周處開口了，世人都不再說話，紛繁看向了他。

“報 ~ 啟稟將軍，粟邑縣有非常！”一個標兵快馬奔到周處跟前，上馬抱拳道。

不管是比於前朝還是比於後代，大晉都算得上是地廣人稀，具有跟漢朝差未幾少的地盤，人丁卻不敷其二分之一，周處領著軍士們走了十多裡都冇見到一個村落，除了荒涼的草地，就隻剩下幾棵歪脖子樹。

“小聲點，傳到督軍耳朵裡，謹慎小命難保。”排長朝四周看了看，拍了大鬍子一下提示道。

“甚麼環境？”周處回過神來，皺眉問道，多年的軍旅生涯讓他立即當真起來，剛纔混亂的思路也被拋在了腦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