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司馬彤乾預軍務?”司馬衷皺眉問道,督軍隻要監督之權,乾預軍務便會擾亂主將的批示,這乃是兵部議案上嚴令製止的,司馬彤封地就在梁州,就近讓他一個宗室之人任督軍也算是讓人放心,冇想到這個看起來忠誠的王族做事竟然這麼不靠譜。
時隔幾個月,大晉又迎來了戰事,分歧於前次的四王之亂,此次的仇敵是那些卑賤的外族,除了司馬衷和幾個兵部大員外,不管是官員還是百姓,都冇把那些氐人當回事。
司馬衷本來就像問問他這個西北軍的人,叫他如許便開口說道:
貌似周處就是在安定氐人兵變時捐軀的吧?司馬衷也不肯定到底是哪場戰役,但他彷彿是被下級坑死的,不讓用飯,不給援兵,就號令他率幾千兵士攻打數萬敵軍,終究箭儘矢絕,為國捐軀。
“恰是,司馬督軍不但對何總督的擺設指手畫腳,還插手任用軍官之事,何總督曾痛斥其行動,可司馬督軍以王族身份壓人,軍區內將士們敢怒不敢言,末將看不慣其行動,在虎帳裡指責過他越職亂事,以是他連末將也記恨上了,藉著甲士退役的由頭,把末將部曲數千能戰之士強行登記,此次西北之敗,極有能夠是督軍從中作梗!”周處一五一十地說道,他也是忍了好久,乾脆在此把司馬彤的所作所為都公之於眾,如果天子偏袒梁王,那就當他白說了,大不了去官回籍罷了。
他實在想不明白,設備精美的五萬正規軍為安在氐人的守勢下節節敗退,不但失了秦涼二州,還被包抄了涇陽,那些氐人大多是仆從,兵器不過是從郡縣緝獲的一些刀劍長矛,實際戰況倒是讓人大跌眼鏡。
“軍事集會就是要暢所欲言,集世人之智才氣查漏補缺,周將軍有甚麼話,直說便是。”
“陛下,非是何總督怯戰畏敵,而是督軍對總督的軍令多有掣肘,致其冇法儘施其能,以是纔會一退再退,請陛下明鑒。”周處見司馬衷這麼說,便放開了膽量。
“這……陛下,值此動亂之時,末將願上陣殺敵,哪怕粉身碎骨,也在所不吝。”周處還覺得司馬衷要同意他回西北,冇想到話鋒一轉倒是要他留守兵部,這可和他的誌願大相徑庭,不由急道。
秦州一失,涼州便是一座孤城,很快就被氐人囊括,幾州漢人紛繁避禍,但是悠長以來被剝削的怨氣和被壓迫的戾氣,已經禁止不了他們猖獗的抨擊,無數未能逃脫的百姓被殛斃,秦涼二州更是難見一個活著的漢人,死者數萬,哀鴻遍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