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將軍不必如此,周將軍能夠直言軍區題目,也是失職儘責,朕不會見怪的。”司馬衷怎會看不出文鴦的意義,有些好笑地說道,他與司馬彤雖是同宗,但是對這個梁王也冇甚麼豪情,若他行動真是如此卑劣,懲辦起來司馬衷也不會手軟。
這邊司馬衷和世人在商討西北軍區的題目,而秦州天水郡中,也就是氐人的都城,本來郡城府衙被改成了臨時皇宮,偽帝齊萬年正調集了“群臣”在共議國事,百十個大大小小的部落頭子都穿上了緝獲來的官服,一個個把那官威學得有模有樣。
本來的大且渠、大當戶、牧帥則穿戴一身刷得錚亮的鎧甲,唱大戲似的在大殿裡擺pose,那氣度彷彿呂布關公再世,博得合座喝采,全部大殿吵吵嚷嚷,像極了後代菜市場。
文鴦見他越說越衝動,忍不住喝道,他曾任雍涼秦三州都督,與周處有些交集,對這個很有領兵之能卻樸重不平的男人非常看好,雖是斥責,實則是庇護,司馬彤是司馬衷和宗室保舉的人,萬一天子對他硬扛宗室有所不滿,以為周處撫了他的麵子,還可覺得他說幾句圓場話。
一提及洛陽,司馬冏眼中也有些迷離,那確切是世上最繁華的處所,遠不是這邊陲之地能比的,乃至他的封國——齊國,都不及其非常之一,他也隻是少年時在洛陽住過幾年,隨後被遣回封地就藩,便再也冇有去過那邊,阿誰承載了他誇姣影象與胡想的處所。
“陛下,大涼初立,切不成急於求成,待我們在兩州穩住了根底,再做籌算不遲。”
“陛下,洛陽乃是大晉都城,司州更是有近衛軍重兵扼守,關中後輩向來民風彪悍,並且各大世家老巢都在關中,這是一塊難啃的骨頭,我軍若冒然打擊,必會與之焦灼,乃至被其纏住,陛下不要忘了,我們大涼的火線但是有個大晉的嘍囉呢……”司馬冏也冇有不耐煩,一點一點的闡發其短長,最後一指北方,便冇再說話。
再看看這一群土鱉似的“文武百官”,站冇站相,坐冇坐相,這才端莊了冇一刻鐘,又規複了之前疏鬆的模樣,禮部尚書跟大將軍掰起了腕子,兵部尚書不知從哪旮旯裡取出一囊酒,一群人見此搶了起來,另有一個瘦子,彷彿被封為財務部尚書,一小我無趣竟脫下了那分歧腳的官靴,大庭廣眾之下摳起了腳丫子,本就汙氣渾濁的大殿裡,又添了一味大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