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上無槳無櫓,隻要兩人立在前端船頭,一前一後,瞭望著遠處水麵上的白霧,超脫蕭灑至極。
季布點了點頭,一臉苦悶,“我跟黃鐘都是洞玄三重,本來他冇法傷害到我。但就在比來,有個年青淫僧從異域而來,插手東吳國事,氣力刁悍,他跟黃鐘聯手戰我,我實在難以抵擋!”
“小金,你說就算我大開殺戒,鐵血搏鬥其他諸國皇族,天下人就會真的服我嗎?我分開以後,他們會不會再次兵變?”
目睹這副景象,他神采一沉,表情變得凝重起來。
當牧野二人驅舟星夜趕到這裡時,很快就找到了姑蘇城外連綴數十裡的西楚虎帳。他們公然遭遭到固執阻擊,未能再進犯東吳國境一步。
“那你有冇有派人回京都搬救兵?我們不是還留了二十萬西涼軍作後盾麼?”他很快想到這點,麵露疑色。
季布把目光落在小金身上,神采微僵,明顯感知到了他身上那虛無縹緲的氣味。一想到此人隨牧野同來,他神采略微放鬆。
佛門僧眾即便再強,也並非金身不壞的佛祖,都是精神凡胎,都會受傷怠倦。隻要以全軍器力猛攻,就算傷亡慘痛,也決然不至於停滯不前,被死死反對在城外。
“季叔,是甚麼人把你傷成如許?”他打量著季布的傷勢,體貼腸問道,眉宇間模糊透著戰意。
牧野一走進中虎帳帳,就看到季布正端坐在帥椅上,閉目療傷,神采慘白如紙,明顯不容悲觀。
他殺光了北戎皇族,卻冇法殺儘千百萬北戎蠻族。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就算他們害怕他的武力,被迫臨時臣服,內心的仇恨也冇法停歇,永久仇視西楚。
聽到這聲感慨,小金不由低頭思考,頭頂的玄色大氅隨之微微顫抖。
率軍突襲雪老城後,他一舉攻陷北戎都城,順利走完了蕩平出雲域的第一步棋。但是烽火四起,機會稍縱即逝,容不得他多作停歇。
“費事還不止如此。黑雲軍的戰力本就不如西涼軍,而寒山寺的僧眾又儘力守城,布成佛門法陣,威勢非常不俗,那些平常將士天然冇法攻破,是以這場兵士墮入僵局,我們騎虎難下,進退兩難!”
數日前,季布率二十萬黑雲雄師攻伐東吳,必將會出兵攻打姑蘇城。此城若破,則東吳已成囊中之物;此城未破,他們恐怕已經墮入泥潭當中,難以自拔。
隻要攻陷姑蘇城,東吳都城金陵就會完整透露在西楚雄師的鋒芒之下,一馬平地,再無能夠抵擋守勢的天險要地可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