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伸出枯瘦的長手,纖細畸形的雙指在獸王臉上劃過,頓時留下兩道深長血痕,鮮血嘩嘩流了下來。
正如獸王所說,番天印的真正能力遠不止如此,隻不過因為牧野目前修為太低,還冇法完整掌控操縱罷了。
老者聞言,居高臨下地鄙棄著他,嗤然笑道:“你倒挺識時務!我曉得你內心必然在想,今後會仰仗更強大的氣力來找我報仇!”
“用不了多久,我就會讓那老東西血債血償,死在我的手上!”
他跟老者素昧平生,本就冇有任何乾係恩仇。他這寥寥數語看似隨便,實則是在向對方表示,他雖跟獸王一道前來,卻同為人類,兩人之間更不存在敵對峙場,請老者彆連累無辜。
老者身形緩緩逼近,負手站在他麵前,冷冷隧道:“把印璽交出來,從速滾吧!彆讓我再看到你!”
牧野艱钜抬開端,氣憤地盯著他,眼眸裡迸射出鋒利的寒芒。
老者聽到牧野這份搶白,雙眸驟眯,有些駭怪地打量著麵前這漂亮少年,渾濁瞳孔裡透射出矍鑠的精光。他明顯聽出了牧野話裡躲藏的心機。
麵對隻要洞玄四重的牧野,他底子冇使出太多修為,也不必顧忌牧野今後會帶來的威脅。如許年青的洞玄境天賦,他見過的太多了。
……
他撤去施加在牧野身上的掌印,自大隧道:“老夫如何會驚駭你這廢料!固然去冒死修行吧,你很快就會絕望,你這類蚍蜉,底子冇法撼動我這株參天大樹!”
牧野從地上爬起,逼迫本身的內心安靜下來。他越是表示得氣憤,就越中了對方的下懷,滋長對方的狂傲和稱心。
但是,獸王分歧,他也很年青,卻早早踏入了通幽境地。在老者眼裡,獸王今後構成的威脅較著更大。
“當年你逃進這片山林時,他們說要斬草除根,讓江家香火斷絕,永久消逝在這世上。我攔住了他們,這幾年任由你在這裡生長,稱霸橫行。你曉得為甚麼嗎?殺掉你多冇意義,小傢夥,你就是我養在籠子裡的寵物啊!”
他恐怕這老者脫手將他擊殺,是以搶先上來一頓溜鬚拍馬。豪傑不吃麪前虧,明知本身敵不過這個陌生人,就冇需求再一味裝腔作勢,除了他本身,麵前冇人能救他。
冇有殺他,放他分開,這何嘗不是一種莫大的欺侮。老者不但欺侮他現在氣力不可,還要欺侮他天賦不成威脅。
牧野身軀頓時一顫,一股令他將近堵塞的壓迫感驀地襲遍滿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