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枚納戒裡,是弄潮亭裡的統統武學文籍。仆人讓我把它們全都裝出來,親手交給你隨身照顧。他說,這些東西放在府裡,已經不像之前那樣安然了!”
這時,書房外的腳步聲垂垂清楚,一道身影推開房門走了出去,恰是英布。
他悄悄發誓,就算不吝統統代價,他也必然要將父親從雲族救出來!
血侯府那道硃紅色銅門,平時一向都是敞開著,現在卻緊緊掩閉,氛圍有些詭異。牧野風塵仆仆趕返來,來不及思慮,急沖沖地排闥而入。
“父親,我返來了!”
“如果少爺嫌棄老奴這條賤命,老奴甘心以死賠罪,”聽到牧野的咄咄逼問,牧重內心的慚愧和自責之情爬升到頂點。他跪在牧野腳下,冷靜墮淚。
但現在,他眼裡阿誰非常高大的父親被人抓走了。猝然之下,他一時難以接受如許的沉重打擊。
前次離家前,他還是個六歲孩童,個頭矮小,蹦蹦跳跳。但因為體質原因,時隔一年再回家時,他已恍然成為一個風華正茂的少年,豪氣逼人。
牧重聽到這呼喊聲,倉猝跑到牧野麵前,凝睇著這張漂亮的麵龐,模糊透出舊時神韻,因而大喜過望,兩行熱淚從眼眶裡狂湧出來。
“少主!您終究返來了!”英布單膝跪地,朝牧野施禮,嗓音有些哽咽,“仆人他……”
牧重神采微滯,明顯冇推測京都會生出如此變故,說道:“現在少爺回府,這西涼天然由您來做主。仆人已經安排三鬥先去京都救您,英布率軍隨後出發。既然如此,我們這就帶領西涼鐵騎解纜吧!”
牧野攥緊拳頭,眼眼裡熱淚滾滾,死死瞪著牧重,吼怒中充滿著可駭的氣憤。
“第二枚納戒裡,是仆人此生最珍惜的兩大秘寶。一個是雲海番天印,地階上品法器,另有一個是不滅雲紋,地階上品武技。它們都是仆人當年從雲族內帶走的,現在他決意傳承給你!”
牧重臉上老淚縱橫,再次跪在牧野麵前,衰老話音裡說不出的悲愴,“老奴無用,畢竟還是冇能幫仆人躲過他們的追捕。仆人他,被抓走了!”
他走在偌大天井裡,大聲呼喊著,毫無回家應有的高興之情。情勢危急,他此次倉促逃離京都,算不上光彩,隻是返來搬救兵,頓時還要率雄師再度進京。
“你們為甚麼不救他!主辱臣死,他被仇敵抓走,你卻安然無恙地站在我麵前!”
從京都到西涼,其間關山迢遞,八千裡路雲和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