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打平靜劑。”蔡永強抱愧地笑笑，“我們還得問他話呢。”

好巧不巧，一大早不放心，趕過來看李飛環境的蔡永強跟周愷，把這一幕看了個正著。蔡永強本能地打了個激靈，緩慢趕過來的同時敏捷掏槍直指李飛，低喝：“李飛！不準動！你要乾甚麼？”

如何回事？

護士連著保潔一起在三個緝毒警各懷心機的諦視下緩慢地把病房大抵清算了一下，這會兒天已經大亮了，站在內裡走廊上抽菸的蔡永強電話響了，他接起來，是陳自主。

大夫腳步不斷，他又看了看四周，走廊還是空曠而溫馨，他悄悄無聲地擰開李飛病房的門，閃身走了出來。他從口袋裡取出一個小藥瓶，又拿出了一支更大些的注射器，插進藥瓶抽取液體，半晌後，他握著針劑，高低悄悄搖擺了兩下。

當天出事的，除了宋楊跟他外，另有陳珂的弟弟陳岩。

東山市群眾病院住院部，穿戴病號服的李飛昏睡著，他傷得不輕，肩膀上槍傷及主血管，告急輸了幾袋血，才勉強把環境給穩住了。即便如此，監測生命體征的各種儀器設備也都冇摘除，不過人似是要醒了，泛著些纖細青絲的薄薄眼皮兒上麵，眸子無認識地動了動，紮著針的手神經性地抽動了兩下，露在被子內裡的指甲都冇甚麼赤色。

“一……一個小時之前。”

“上頭？”蔡永強眉心微蹙，直截了本地問他：“上頭是誰？馬雲波還是羅旭？”

他從樓梯的小門出來，四下看了一眼，徑直走向李飛的病房。守著門的差人環繞動手臂迷含混糊靠在椅背上，走到近前的大夫用戴著赤手套的手從大褂的口袋裡拿出來一支極細的注射器。針頭上的庇護套早就不在上麵了。他行動潔淨利索，手起針落，針頭直接插進熟睡警察的後頸，毫不躊躇地把一管針劑都推動去，那人隻本能地顫抖了一下，半點聲音都冇收回來，直接就歪倒在了椅子上……

那人狀若不經意似的順手把空了的注射器從輸液瓶的橡膠塞上拔下來，“冇甚麼，營養液，你好好歇息。”

再今後，蔡永強他們節製了李飛的當天夜裡，東山刑偵大隊的蔡軍受命去李飛家中調查，從他家床底下搜出一個觀光袋，內裡是滿滿一袋子的現金。

李飛本來就渾身是傷，被一腳踹倒再吃力地爬起來追出門外，那人早已不見蹤跡。門外差人沉沉地昏睡，李緩慢速刹住腳步，趕快檢察他的狀況，把他脖子上的針頭拔下來聞了聞，又摸他的脈搏，發明人冇事兒，這才鬆了口氣，趕快搖擺著喊他：“兄弟，醒醒，醒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