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霧站在審判室的門口，望著那扇熟諳得不能再熟諳的門，胸口似被一塊巨石壓住，沉悶得難受。

“好。”

麵對“鴞”的恥笑，蘇霧麵色安靜，隻是手指微微用力地摁動手中的筆。

他身材向後靠在椅背上，那姿勢彷彿在宣佈著他的無所謂。

她一步一步朝著肖琛走去，鞋跟與空中碰撞收回的聲響，在沉寂的空間裡格外清楚。

酸澀而清爽的檸檬味在口腔中滿盈開來，那股壓抑的情感像是被一陣清風緩緩吹散。

肖琛嘴角扯出一抹淡笑，那笑容像是蒙著一層霧，讓人捉摸不透，可緊繃的肩頭卻悄悄放鬆了些許，他悠悠開口：

“你是第一天熟諳我嗎？”

他嘴角悄悄一抽，收回一聲輕笑，那笑聲像是翻開了閥門，緊接著，他笑得前仰後合，肩膀狠惡顫栗，好一會兒才堪堪止住，邊笑邊喘著粗氣說道：

“你可要替夏雯姐長悠長久地活著，隻要如許，我才能夠將那封信給你。”

她雙手交疊，文雅地放在身前，整小我披髮著一種勝券在握的氣場。

那反問裡，儘是張揚的挑釁，肆意的乾勁仿若要突破這審判室的四壁。

肖琛像是聽到了甚麼老練的題目，笑著搖了點頭，目光戲謔：

走到肖琛跟前，她愣住腳步，微微抬頭，臉上笑意更濃。

“終究肯見我了？”

蘇霧不緊不慢地從衣兜裡取脫手機，敏捷在群裡收回一條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