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不必過分擔憂,碰到了便碰到了,遇不到,反正另有玉鬆給我們家傳承香火呢。”李玉楓拿起斟滿酒的酒杯一飲而儘,放在桌案上,含笑著說道。
除了高門大戶不娶青樓女子為正妻以外,很有些中等人家的士子把青樓女子娶回家做正妻大娘子的,因著中等人家的家業不大,不需求大娘子具有高門大戶家閨秀普通的理家本領,這些士子們大多就看重了她們容顏甚麗,又才學出眾,很有些紅袖添香的興趣。
“如何,好玩嗎?”黛玉從子聿手裡拉過韁繩,一手把他按在了馬背上,也像他一樣附在他耳邊問道,同時用心把熱氣吹向他。
此朝男人冇有吸食捲菸鴉片的近當代成規惡癖,廳中隻要桌案上陶瓷瓶裡的鮮花披收回的平淡花香,以及酒壺裡度數不過十幾度的小麥酒、米酒、高粱酒、果酒的淡淡醇香。
“真是不曉得拿玉楓如何辦了,自小一起長大的發小隻他一個算得真朋友了,如許好的家世,卻涓滴冇有驕貴之氣,又文武雙全。自幼跟著鎮國公在西北邊陲東征西討,練得一身好技藝好霸術不說,又跟著自家的商隊去了幾趟西域,羅馬和天竺都去過三四遭,西域的說話大多也會了,客歲科考,又中了二榜進士,在京中的世家後輩裡也算是頭一份的了。此次策劃,很多事情,如果冇有他從中調停、策應,真是不能這麼順利。
“那就是還冇讓你動心。”北靜王搖了點頭,說道。
我就想找一個本身喜好的人,平和歡愉地和她度過這平生。
“如何樣,這裡的琵琶聲能夠如我們李公子之耳?”北靜王水溶把目光從舞台上轉來,問道。
兩人的目光在月色暈染的深藍色中交彙,心照不宣。
“你如何來了?”黛玉見子聿垂垂放緩了馬匹行進的節拍,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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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廳裡環繞著舞台,擺著數張桌案,桌案旁都有幾個錦麵坐墊或者曲背木靠椅,一些打扮清麗的士子、客商、官吏或單人獨酌或兩人對飲或三五圍坐談天,一邊賞識歌舞,一邊就著桌案上的案酒之物喝酒。
“王爺,南邊送來的拔步床已經收到了。到底說還得是金陵的工匠技術好。”李玉楓穿戴一身暗紫色的圓領窄袖缺胯長袍,坐在紫檀木長案後邊,跟北靜王水溶說道。
梁文字就不爽,聽到遠處逐步傳來的大笑聲,還覺得是子聿在笑他,心中的塊壘發散不去,翻身下了馬,走到官道旁的一顆梧桐樹下,對著樹乾大力地打了幾掌,直打得那碗口粗的樹乾搖擺不已,樹葉上殘留的雨滴如流星般紛繁揚揚地傾瀉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