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然,一陣陰風從走廊深處刮來,帶著砭骨的寒意。
戴宏宇驚駭地瞪大了眼睛,他看到一個黑影正緩緩地從朱逸塵身後閃現,伸出如同枯枝般的手臂,緊緊地掐住了朱逸塵的脖子。
他開端有針對性地反擊,每一次進犯都精準而有效,黑影的數量逐步減少。
邪祟的進犯如同潮流般湧來,化作無數的黑影,張牙舞爪地撲向朱逸塵。
戴宏宇愣了一下,隨即明白朱逸塵的企圖,他並非放棄張傳授,而是另有籌算。
朱逸塵卻非常沉著,他雙手翻飛,結出一個個龐大的印法,口中唸唸有詞,陳腐的咒語在他唇齒間流淌,帶著一股奧秘的力量。
封印邪物固然勝利,卻榨乾了朱逸塵最後一絲力量,他搖擺著幾近要栽倒。
“是……是甚麼東西……”戴宏宇的聲音細若蚊蠅。
他想起曾經經曆的各種艱钜險阻,以及那些被他挽救的人們感激的眼神。
但是,邪祟的力量彷彿無窮無儘,更多的黑影從黑暗中出現,前赴後繼地撲向朱逸塵。
“啊!”一聲慘叫劃破了夜的沉寂。是張傳授的聲音。
朱逸塵心中一沉,他認識到張傳授已經被邪祟節製了。
俄然,一聲淒厲的慘叫劃破了夜的沉寂。
手術室規複了原樣,牆壁、手術檯、東西,統統如常。
一個冰冷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你……逃不掉的……”
“他還活著……”朱逸塵低聲說道,語氣中卻聽不出涓滴的欣喜,反而帶著一絲凝重。
他強忍著眩暈,後背緊貼著冰冷的牆壁,手中符咒的邊沿已經被汗水浸濕。
手術檯上,一個鏽跡斑斑的手術刀閃動著詭異的光芒,那是之前邪祟力量的會聚點,也是它力量加強的關頭。
但是,就在這時,張傳授俄然神采慘白,指著朱逸塵身後,聲音顫抖著說道:“它……它……”
他屏住呼吸,手中凝集出一道金光,口中唸唸有詞。
他一遍各處奉告本身,這隻是幻覺,是邪祟的狡計。
四周的環境開端扭曲,手術室的牆壁變成了爬動的血肉,手術檯上的東西變成了森森白骨。
輕微的響聲如同死神的腳步,在沉寂的黑暗中一下一下敲擊著朱逸塵的神經。
日記中記錄的內容,遠比他設想的更加龐大和可駭。
四周墮入一片暗中,隻要戴宏宇短促的呼吸聲在黑暗中迴盪。
朱逸塵猛地轉頭,卻甚麼也冇看到。
朱逸塵深吸一口氣,不顧身材的傷痛,朝著那股腐朽氣味的泉源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