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療室裡空無一人,隻要一張蒙著白布的病床,形狀詭異地隆起。
戴宏宇見狀,立即將手中的扮裝品、假髮、衣物等雜物一股腦地扔向走廊,製造混亂。
保安們一擁而上,鹵莽地鉗製住朱逸塵的雙臂。
他展開雙眼,眼中閃動著一種奇特的光芒,彷彿儲藏著星鬥大海。
他感激地看了一眼戴宏宇,有力地說:“謝……”
“砰!”一聲巨響,扮裝間的門終究被撞開了一個大洞,一張扭曲的臉呈現在洞口,鮮明是傑克經理。
半晌後,他們漸漸規複了認識,茫然地環顧四周,彷彿不明鶴產生了甚麼。
鐵門後,並非料想中的地下室,而是一條狹小的通道,滿盈著刺鼻的消毒水味,絕頂處,微小的燈光勾畫出一個粗陋的醫療室表麵。
戴宏宇跟在他身後,嚴峻地問道:“如何了?” 朱逸塵冇有答覆,隻是伸脫手,緩緩地觸碰那幅油畫。
扮裝間裡滿盈著濃烈的脂粉味,昏黃的燈光照在破裂的鏡子上,反射出扭曲的光影。
“等等我!”戴宏宇趕緊跟了上去。
氛圍中,一種奇特的能量顛簸,與朱逸塵衣袋裡的神器遙相照應,讓貳心跳加快。
貳心中一動,莫非這邪祟的力量並非無懈可擊?
傑克經理帶著幾個身材魁偉的保安衝了出去,看到滿頭大汗、神采慘白的朱逸塵,頓時肝火中燒:“好啊,本來是你小子!我早就看你不紮眼了,竟然敢在我的地盤上拆台!給我把他抓起來!”
“不對勁……”朱逸塵皺起眉頭,目光掃過混亂的走廊,終究逗留在走廊絕頂的……
走廊的燈光照在傑克經理扭曲的臉上,如同天國裡爬出來的惡鬼,貪婪而醜惡。
神器在他手中微微顫抖,熾熱感逐步減退,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暖和的能量,在他體內緩緩活動,修複著被扯破的經脈。
趁著這長久的混亂,戴宏宇一把拉住朱逸塵,閃身躲進了一旁的扮裝間,並敏捷反鎖了房門。
金光落在他們身上,收回“嗤嗤”的聲響,如同烙鐵觸碰到冰雪,冒出一縷縷黑煙。
扮裝刷正中傑克經理的眼睛,他收回一聲慘叫,捂著眼睛踉蹌後退。
朱逸塵靠著牆緩緩滑坐在地,大口喘著粗氣,衣袋裡的神器仍然熾熱,彷彿一塊烙鐵貼在他的胸口。
他猛地縮回擊,隻見指尖上呈現了一個藐小的斑點,正以肉眼可見的速率分散。
“那是甚麼聲音?”戴宏宇嚴峻地問道。
“哢噠——”
與此同時,走廊裡那些被節製的人們身材一震,紛繁癱倒在地,收回痛苦的嗟歎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