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青灰色衣角在樓梯拐角一閃而過,帶著老山檀香混著青銅鏽的奇特氣味。
朱逸塵跪倒在漫過腳踝的江水裡,瞥見本身的倒影正緩緩滲入排水溝。
林悅的帆布鞋底俄然黏稠起來。
判官筆的筆鋒驀地刺入本身心口,蘸著心頭血在玻璃空中畫出倒置的北鬥七星。
邪祟首級的青銅手指叩擊羅盤,整棟大樓俄然翻轉九十度。
它胸腔裡的羅盤正在吞噬林悅的存在陳跡:"當最後一個見證者消逝,因果律就會......"
在他們頭頂,扭曲的天花板正在規複原狀,月光透過破裂的玻璃幕牆灑在溫馨下來的青銅祭壇上。
夜風捲起慶功宴的綵帶,在無人重視的角落,穿青灰色唐裝的身影從百年槐樹的暗影裡走出。
1999年的監控畫麵裡,那顆晶核正在市政檔案館地下三層微微發光——那是閉環時空尚未完整閉合的缺口。
戴宏宇不知何時呈現在身後,拋接著那截老式保險絲:"剛在宴會廳順的鵝肝醬裡,吃出了這個。"他攤開掌心,金屬絲大要浮出暗紅色的經緯度座標,與朱逸塵背上某顆星鬥的位置完整重合。
"戴宏宇!
"本來如此......"朱逸塵咳著血沫笑起來,將魂片按進判官筆裂開的筆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