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如有若無的邪祟氣味,如同暗藏在暗處的毒蛇,吐著冰冷的信子,刺激著他的感官。
陣法刹時亮起刺眼的光芒,將全部房間照得通亮。
“逸塵……”林記者驚駭地喊道。
那隻眼睛冰冷而險惡,死死地盯著朱逸塵,彷彿要將他吞噬。
“總算結束了……”朱逸塵低聲說道,語氣中帶著一絲怠倦。
俄然,朱逸塵停下了腳步,目光鎖定在走廊絕頂的一扇窗戶上。
他勝利了。
時候一分一秒地流逝,房間裡的氛圍越來越凝重。
戴宏宇扶著林記者走到朱逸塵身邊,林記者的眼中充滿了感激和佩服。
就在這時,林記者俄然指著窗外說道:“那是甚麼?”
他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試圖捕獲那絲微小的邪祟氣味。
之前在地下室的經曆,讓他對這類詭異的氛圍非常敏感。
但他曉得,不能放鬆警戒,哪怕一絲一毫的邪祟殘留,都能夠帶來龐大的災害。
一股激烈的陰寒氣味刹時侵入他的體內,讓他忍不住打了個寒噤。
朱逸塵的身材因為之前的戰役而怠倦不堪,每走一步都感受像是灌了鉛一樣沉重。
他強忍著身材的痠痛,緩緩地向前走去,目光如同鷹隼般鋒利,掃視著病院的每一個角落。
朱逸塵推開門,一股腐朽的味道劈麵而來,房間裡一片暗淡,窗簾緊閉,氛圍中滿盈著令人堵塞的壓抑感。
“快…快分開這裡……”他用顫抖的聲音說道, “來不及了……”
戴宏宇心中一凜,他明白朱逸塵的感受不會錯。
戴宏宇謹慎翼翼地展開眼睛,房間裡一片狼籍,但那隻眼睛已經不見了。
印記的大要光滑冰冷,如同某種生物的皮膚。
“我們得去看看。”朱逸塵說道,語氣果斷而沉穩。
戴宏宇不安地握緊了手中的符紙,他能感遭到,這裡的環境比地下室更加龐大,更加傷害。
房間裡陰風吼怒,牆壁上的塗料簌簌落下,彷彿隨時都會坍塌。
朱逸塵和戴宏宇攙扶著昏倒的林記者走出地下室,潮濕陰冷的氣味還是纏繞在他們身上,揮之不去。
那塊玄色的印記開端爬動,如同心臟般跳動著,披收回更加濃烈的腥臭味。
朱逸塵深吸一口氣,強打起精力,走向門口。
取而代之的是,病床上呈現了一小撮玄色的灰燼,披髮著淡淡的硫磺味。
朱逸塵冇有理睬戴宏宇的驚呼,他的手指已經觸碰到了那塊玄色印記。
他伸脫手指,悄悄觸碰了一下黏液,一股冰冷砭骨的感受刹時傳遍滿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