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德昌在宦海上混跡了大半輩子,對察言觀色一道的貫穿極深,陳大年內心想甚麼,他都能猜個七七八八。兩人進書房後,不一會兒工夫,便傳來了陳大年那標記性的笑聲。
呂德昌上車後,給呂海成打了個電話,讓對方回家一趟,將書房的一箱茅台放到車裡,然後將車開在鄉中間小學的路口等他。
呂德昌連續做了5、六次深呼吸,才讓衝動的表情稍稍平複了下來。昨晚今晨忙著將小兒子從派出所裡撈出來,顛末一天的折騰後,不但人冇撈出來,反倒生出了更大的風波。
“咦,這不是呂書記嘛,這麼晚了,忙甚麼呢?”縣府一秘陸亮衝著劈麵而來的呂德昌問道。
誰知呂德昌的話音剛落,書房門便翻開了,陳大年怒聲喝道:“老,老,我哪兒老了,多了不說,再乾個十年,我一點題目也冇有!”
呂、陳兩人相聊甚歡,陳大年更是破天荒的喝了將近半斤茅台。
眼看著丈夫一天到晚悶悶不樂的,陳妻內心急得不可,表示呂德昌陪其好好聊聊。
“在書房呢,德昌,你多勸勸她,退休又不是殺頭,整天悶悶不樂的,長此以往,還不憋出病來!”陳妻低聲對呂德昌說道。
呂德昌聽到這話,忙不迭的迎上前去,一臉湊趣的說道:“書記,你瞧我這張嘴,越來越不會說話了,您一點也不顯老,我們倆如果一起出去的話,彆人必然說我比您春秋大呢!”
陳大年聽完呂德昌的話後,對勁的說道:“德昌,你這事還真是找對人了,市委鼓吹副部長丁愛軍是我的熟行下,我給他打個號召,保準這報導公佈出來。”
說完這話後,陳大年便起家往書房走去。
知夫莫若妻!
半晌以後,陳大年便從書房裡出來了,掌控實足的對呂德昌說道:“德昌,放心吧,冇事,我給愛軍打過電話,他一口就承諾了下來。”
“書記,你看能不能現在就給丁部長打個電話,我去拜訪他一下。”呂德昌說道,“那兩個記者揚言,明天就讓這事見報。”
“德昌,你陪老陳好好聊聊,我幫你們炒兩個菜,一會好好喝兩杯。”陳大年的老婆邊說,邊向呂德昌使了個眼色,表示他陪對方去書房裡聊。
說完這番收場白今後,呂德昌便將呂海功的事掐頭去尾的說了出來。
周倚翠猜想的一點不錯,這茶杯確是呂德昌砸的。掛掉大兒子的電話,他一再提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