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勝男難堪地苦笑幾聲,以她一個勉強能喝雞尾酒的人,哪能做到伏特加一口悶啊。
舒勝男守在他床邊,也不知該如何照顧醉酒之人,所幸他就這麼一向沉甜睡著,冇有耍酒瘋。
十斤一罈的烈酒,三壇下肚,晏平樂與石賁都頭重腳輕地打起晃兒。
“如此甚好”,景南歌欣然收下,起家開端清算東西,“我還是趁早趕路纔好,以免夜長夢多。”
晏平樂一愣,“九蜜斯是想……”
一進房門,晏平樂就癱倒在床,醉得不省人事。
“你還想得真是全麵”,她在身上摸了摸,也不知哪個纔是“舒勝男”的隨身之物。
“舒將軍大人有大量,此次是末將馳援不及,害得將軍……算了,甚麼也不說了,我自罰一杯,也請將軍務必飲下”,說完,石賁乾脆利落地一口喝光。
“舒將軍好酒量,再滿上”,侍立一旁的丫環服從地提著酒壺就過來了。
舒勝男還冇來得及開口,又是倒了滿滿的一杯酒。她頭疼地抓抓耳朵,哪想到前人會喝這麼烈的酒。
她起家搓了把帕子,坐回床邊,悄悄為他擦洗著臉,他像個小孩子似的嘴裡收回嗯嗯的聲音。舒勝男好笑地搖點頭,一戳他額頭,“我警告你,今後不準再喝酒,如果再敢喝,看我這麼清算你”。
舒勝男從速攙住他,再也看不下去,聲音略帶怒意地喊道,“好了,明天就喝到這兒吧。你們也扶著石大人歸去歇息吧。”說完,扶著晏平樂就自顧自地走了。
她感覺本身彷彿一個在訓醉酒丈夫的老婆,忍不住就捂嘴笑了起來。
舒勝男拉開晏平樂的手,目不轉睛地盯著他的眼睛,看人先看眼,也不知這套管不管用,歸正她是冇看出甚麼詭計狡計。她內心掙紮了下,伸手將紙遞給他,“我信賴你,那就辛苦先生了。”
“九蜜斯”,晏平樂還要攔她,舒勝男擺手道,“這就是個討情請罪的東西,又不關乎身家性命,能送到當然好,送不到也冇乾係。我信賴景先生算的這一卦,此次回京,我必能罹難成祥。”
景南歌悠悠笑道,“恰好相反,我運氣到是出奇的好,不然本日也不會碰到舒蜜斯。另有一事,請舒蜜斯借我件隨身之物,我也好向太子府的人證明身份。”
舒勝男負手前行道,“我是看不穿他,但正因如此,我纔想搞明白,他這麼主動幫我的企圖是甚麼。”
晏平樂與她鄰桌而坐,悄悄伸手戳了她一下,她這纔回過神,訕訕端起酒杯,“多謝石大人美意接待”,豪放地抬頭一飲而儘,冇成想啊……酒勁衝頭,彷彿有甚麼東西在她腦中炸開了,她緊皺著眉,咬牙冒死地忍住,這類場合,她決不能丟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