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興亡那個定，盛衰豈無憑”

周瑜死死拽著魯肅的胳膊，點頭道：“回不去了，回不去了……”

周瑜喃喃念著，褪去了眼中的最後一分神采。

周瑜莞爾一笑，並不與他兜圈子，直截了本地問道：“荊州討得如何？”

“歸去吧，歸去吧……”

此時，作為視角的阿誰中年男人已經穿過連廊，來到了八角亭外。

……

亭外，魯肅訕訕隧道：“我擔憂你的身材，特來瞧瞧，公瑾你怎地不識好民氣。”

更不必說，那些本就在儘力節製本身情感的人，這一刻更是聲淚俱下、嚎啕痛哭。

魯肅倉猝伸手去接，驚道：“公瑾你這是何意？”

跟著故事的過程，直播間的旁觀人數不竭爬升，但彈幕卻溫馨得可駭。

“益州兵強地險，易守難攻。曹操得意勝於赤壁，斯須未忘報仇。今足下發兵遠征，倘若曹操趁虛而下，江東何人能擋？”

單單是這麼一幕鏡頭，就讓人清楚地體味到：他病了，並且病得不輕。

周瑜聲音沙啞地叫道：“北方未平，荊州未歸，恨不能竭儘儘力，效死疆場！”

而此時，身處直播間中的許臻則忍不住微微攥緊了拳頭。

聽到這話，魯肅頓時心頭一酸。

但是未走多遠，周瑜的病情就愈發嚴峻，已經到了車馬難行的境地。

導演和演員的定見都算不了數。

“……”

魯肅實在早已參軍醫那邊曉得他現在的狀況，聽到周瑜如夢話般的懇求，他刹時眼眶一紅，躊躇再三，終究還是含著淚點了點頭。

一頃刻，場中無數觀眾忍不住失聲低呼。

這時，他的眼睛彷彿已有些失焦，孱羸的身材在山風中如同是一片枯葉，隨時有能夠會飄落。

他對本身當時的表示很對勁，導演也對那段演出不吝歌頌，但……

他話音落，忽覺手上一鬆，方纔全憑他才氣站穩的周瑜竟俄然跪倒了下去，額頭伏地，對著江東的方向行了頓首大禮。

半晌後，四周的一座山坡上，周瑜在魯肅的攙扶下勉強走到了山頂。

“……”

“公瑾……公瑾？！”

竟然在這個時候……

“子敬，我求你，”他幾近已是帶著哭腔，道，“我這平生，向來冇有求過你，就這一次，你帶我去看一眼江東，就一眼！”

“取了西川便償還荊州？那他如果十年不取、一輩子不取呢？這清楚就是在耍惡棍。”

他隻是慵懶地坐在那邊操琴，呼吸短促，精力略顯疲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