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看著沈唐辣眼睛的髮型,哪還不明白他話裡的意義。
“走,哥帶你吃冰棍去。”
但現在影視城的買賣一年不如一年,貿易街上的店鋪也開張得七七八八。
“你不肯定見我們,我們還不奇怪有你呢!”
瞧見這一幕,張杉隻覺內心格登一聲。
吊燈、吊扇,牆角還吊著個老式電視機。
現在,整條街的鋪麵裡也就隻剩下六七家還開著,看上去非常蕭索。
張杉猛地扭過甚來,瞪大眼睛看向了身後的“中年剃頭師”。
正對上張杉與劉霽月驚詫的眼神。
“未曾綻放就要枯萎嗎,我有過胡想……”
於此同時,他的聲音也隨之飆高,清澈的高音像是從淤泥中拔出的蓮花,油膩儘去,驀地變得純粹清澈。
“到底我該如何表達,她會接管我嗎……”
“錚錚錚……”
聽到這話,“中年剃頭師”放下了手中的剃刀,微微一笑,道:“是的,學長你好,初度見麵。”
最讓人無語的是,這老哥明顯聲音還不錯,卻恰好喜好“秀唱工”。
不知,這剃頭師曉得本身當真做好的髮型被人當作了背麵道具,會是個甚麼心態?
螢火拍照基地是一座專門用於拍攝校園場景的影視城,此中西街偏當代風,東街偏複古風。
但是,就在這時,方纔還在他頭皮上流利刮過的剃刀卻俄然愣住了。
張杉在不遠處停下了腳步,透過臨街的玻璃窗向內裡望去,看側影,感受唱歌的人大抵是個三十來歲的老哥。
剃頭師一眨不眨地看著電視上的“訊息”,嘴唇顫了顫,半晌,畢竟還是一句話也冇說。
你無情!無義!在理取鬨!!
這張臉,看著如何這麼眼熟?!!
沈唐聽到有人叫本身的名字,放下吉他,迷惑地轉過甚來。
“你有沈唐的聯絡體例嗎?”張杉扭頭看向一旁的劉霽月,道,“我彷彿冇存。”
張杉在一家小賣部裡買了一兜子冰棍兒,除了他和劉霽月一人一根,剩下的籌辦帶歸去分給劇組裡的其彆人。
傑克遜都歸天多長時候了,這放的是哪年的“訊息”?
“歸正如何油膩如何來,一下子就上道了。”
劉霽月拿脫手機,道:“我有,我上半年纔剛跟他拍過一部電視劇,聯絡體例還熱乎著呢……”
這一刻,剃頭師本就頹廢麻痹的臉上像是褪去了最後一絲朝氣,眼底的微光悄悄一晃,旋即完整燃燒。
……咦?
就在他一邊剃著頭、一邊跟沈唐談天的時候,掛在牆角上的電視機俄然響起了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