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景帝被懟得沉默了一瞬,最後笑笑道:“是啊,你不是我。”
“不不,是像你又不像你。”
“也是,你說的有事理。”元景帝搖點頭,又歎了一口氣,“那既然如此,我也不必勸你,也冇甚麼好說的了,你...保重吧......”
春日的風緩緩地吹著,青翠綠翠的樹葉隨風招搖。
首陽長公主被囚禁長公主府至今已十六年,現在也已是滿頭銀髮的老婦人。
首陽長公主的野心可比他重很多了。
齊王最後能放棄爭奪帝位,回了封地,有一半是顧及元景帝,另一半纔是被謝琅壓服了。
既然她耿耿於懷,也感覺他的諒解是一種勝者對敗者的恩賜,她不肯接管如許的恩賜,那真的就冇甚麼好說的了。
“不見。”首陽長公主點頭,“我與他冇有甚麼話好說的,也冇甚麼需求再見麵,就如許吧。”
若不然,她不成能為了帝位給元景帝下噬心草的毒,想要元景帝的命。
他的遺憾,大抵就剩下與首陽長公主姐弟二人走到本日這地步了。
首陽長公主又點點頭,表示本身曉得了。
元景帝點點頭:“你如果要見他,朕能夠送你去和他團聚,同他一家一起度過餘生,如果不肯,就如許算了。”
高公公快速地跟上。
彼時她正在花圃裡,坐在亭子邊上餵魚。
“本宮所求所謀的,大半生都成空,本宮耿耿於懷又如何?”
“她心中也有野心,也有想去做的事情,但或許是因為她有父母的心疼,自打出世便順風順水,以是比你平和很多。”
“她很像你。”
“陛下。”首陽長公主的聲音微微拔高,有些活力了,“你說這些另有甚麼意義?”
元景帝在她身邊坐下,然後道:“朕退位了。”
元景帝到底對這位阿姐還是心軟的,除了將她囚禁在這長公主府不能外出以外,彆的也冇虐待她。
元景帝能承諾盛月擔當皇位,有一部分啟事也是因為首陽長公主,他怕盛月和盛安赴他與首陽長公主的前塵。
她無錯。
“內藏聰明,有一顆明辨是非之心,人呢,也是高傲又不嬌縱,靈慧又不奸刁。”
她的平生便是如此,對峙本身的信心,走完著最後的光陰。
元景帝說罷這些,便起成分開,越走越遠。
“也是啊,你我都老了。”元景帝輕歎,看了看滿園翠綠樹木,“行姑息木,已是暮年,現在都是年青人的天下了。”
元景帝道:“當時挑選她的時候,朕也很躊躇的,感覺她一個女子,能做好一個帝王嗎?要曉得女子最是輕易豪情用事,但朕看著她,就想到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