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即使她有幾分聰明,能很快地學會一些禮節,端起她侯府嫡女的身份,可甚麼琴棋書畫詩詞歌賦,那都不是一蹴而就就能達成的。
像是她們這般小娘子,向來都是行平禮,相互行個禮。
自從程嬌與程姝出去,百裡鳶的目光便落在了程嬌身上,目光有些幽怨,心中有很多的不甘不肯。
一眾小娘子總算是鬆了一口氣,忙是簇擁著兩人往屋裡走去。
作詩?難不成不是作死?
百裡鳶道:“不為何,隻是感覺程三娘有些不幸,清楚程三娘為嫡為長,卻叫自家mm占了先機,大家皆知程六娘,無人知你程三娘。”
這一處夏荷苑中間的院子被挖空,設了田字型的白石橋,空的處所便是種著荷花的池子,夏季荷花盛開,池裡錦鯉遊來遊去,非常都雅。
“哈哈哈!”謝瓔笑了兩聲,“不錯,你如果不敢,就不是我熟諳的程嬌了。”
“不敢來?那個不敢來了?”
這程嬌,底子就冇把她放在眼裡。
“百裡娘子。”程姝認得她是誰,點點頭微微見禮算是打了個照麵。
談甚麼春花秋月何時了,說甚麼夏炎冬寒幾時休。
程嬌聞聲有人與她說話,轉頭看去,恰好是瞥見身穿一身杏色齊腰襦裙的小娘子看著她。
在她看來,若不是程嬌橫插一杠,現在與謝琅訂婚的便是她了。
程嬌的‘詩歪’之名,那但是名震長安城,諸位小娘子都不敢喊她一起作詩。
六月天,打這曬太陽,有弊端是不是?
“你們這是乾甚麼呢?不是說了清冷宴嗎?打這曬太陽?”
她也曉得,如果她在臨安侯府長大,本日被捧著的人就是她了。
程姝咬了咬唇,本來牽強的笑容有些掛不住了。
你說讓她作了吧,又感覺好笑,但作詩這類鬆散的事情,那裡能這般胡來?
程嬌看著這些熱汗都要出來的小娘子們,連連擺手:
她還聽聞平清王妃和百裡家成心想將百裡鳶嫁給謝琅,還傳聞百裡鳶曾追著謝琅跑,被謝琅開口熱誠了幾次,還不肯罷休......
然,百裡鳶竟然敢受了她的禮而不回,還以這等打量的目光看她,實在是令人惱火。
“看來你是曉得我。”百裡鳶柳葉眉輕挑,高低打量了程姝一下,彷彿打量貨色一眼。
敢和她嗆氣的,在這長安城裡,也隻要這程嬌一人了。
程嬌心中哼了一聲,如果冇有點膽兒,她就不消混了。
謝瓔也昂首看了看天,神采有些黑,也感覺她們的行動蠢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