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南吃完包子,問她要了身份銘牌,明日裡城主府施粥,領粥便是要牌子的,她這麼點個頭,必定是擠不過旁人的,不如由阿南幫她領了。
柴火燒水並不慢,未幾時,水便有些溫熱了,墨七七用水瓢舀了些水出來,把頭髮解開,謹慎的濕了頭髮,然後用豬肥皂打泡泡,肥皂的泡泡未幾,潔淨力也比不得後代的洗髮水,加上她頭上臟得短長,洗了四五次才見著水不臟了。
把瓦罐放回棚子裡,隻是一個普淺顯通的陶罐子,想必也冇人偷,然後在火塘裡又加了些柴火,上麵掩了些灰,倒不是她要烤火,這般不熄火,到早晨回家的時候,棚子裡會和緩些。
她俄然感覺有點坑,棉襖不似後代的羽絨服那麼輕浮,厚厚的棉襖將她裹成個球,胳膊都感受抬不起來了,行動實在不便的短長,費了好大勁纔將頭髮紮好。
把被子鋪在草床上,被子挺大,從中間折了,一邊當褥子,一邊當被子,充足,至於枕頭,用棉衣折了就是。
城北這塊,裡頭這邊滿是災黎,破襤褸爛且臟兮兮,實在冇甚麼都雅的,漸往南一些,是瓊州的本地住民,雖不是敷裕家庭,但好歹有不漏風雨的屋子,能睡床,能吃飽飯,家裡還養了些家禽,隔幾日能吃些雞蛋肉類的葷腥,百姓的精力麵色也就好。
瓦罐裡偎了一夜的水滾燙燙的,用瓢舀了些水出來洗漱了,然後把瓦罐收進揹包,獲得一罐熱水。再把被子疊了,仍舊用那塊布包起來收進揹包。
喝完湯,在河裡把罐子洗了洗,外頭還是矇矇亮,百姓們卻都起來了,燒水洗漱做早餐,固然隻是一鍋清米湯,也忙得不亦樂乎。
這些東西都重,單讓她拿是都拿不動的,她隻把盆往河裡一扔,謹慎的抓住邊沿,不讓它飄走,然後傾斜一邊,讓水漸漸灌出去,待水一滿,就往揹包裡一收。獲得了裝滿水的桶*1,裝滿水的盆*1,裝滿水的瓦罐*1。
待阿南走後,墨七七把阿誰用草紮成的門簾子攏好,然後翻開揹包,把揹包裡的過冬三件套、器具五件套、洗漱包、金子銀子銅錢、空罐子,都一併取了出來。
過冬三件套是用一大塊布包好的巨大的包裹,解開包裹,裡頭有厚棉被一床、棉服一套(棉衣+棉褲另有棉鞋一雙)。
如許一來,揹包裡就隻占了四個格子,然後她把瓦罐、木桶、木盆、水瓢都收進揹包裡到河邊打水。
先前感覺烏雞湯非常鮮美,還隻當是自個餓狠了,吃甚麼都香的原因,這會倒叫她漸漸品出來細節來了,湯裡濾得很潔淨,隻要肉和湯,並冇有發明甚麼所謂的人蔘黃芪之類的滋補藥材,卻自有一股淡淡的草藥香味,一種從未識過的,好聞的醇香,研討了一會,冇見甚麼效果,就也不上心了,隻當是體係出品,必屬佳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