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過了五天。這一天上午,又是安逸無事,白姬把懷秀送給元曜的墨寶掛出來賞識,離奴倚著櫃檯吃魚乾,元曜坐在一邊看書。
離奴望著地上的水桶、抹布,苦著臉道:“書白癡走了,誰來擦地板?”
元曜望向懷秀的右手。懷秀的右手手指苗條,指甲潔淨,冇有任何奇特的處所。但是,跟著白姬的手拂過懷秀的手,元曜瞥見了奇特的一幕。懷秀的手上纏滿了頭髮一樣透明的細線,細線將他的五根手指纏成了五個粗大的繭。
離奴跪在地上擦地板,一邊謾罵偷懶的小墨客,一邊悔怨之前不該讓小墨客擦地板。
白姬笑了,“那,就得問他的心了。”
白姬以團扇遮臉,道:“準入,準出。”
三春季氣,豔陽明麗,芙蓉園中,百花開得韶豔繁麗,世品德酒,吟詩,談笑,說不儘地鎮靜,歡樂。
元曜在內心墮淚。
“禪師的心線如何會束縛他的手,不讓他寫出經、文?”
“真的呈現了?”白姬笑了,她冇有答覆元曜的迷惑,隻是道:“色便是空,空便是色。軒之,竹夫人確切隻是一隻臂擱。”
元曜感覺明天太陽必然是從西邊出來的,這奸刁貪財的女人纔會連做兩筆虧蝕買賣。
馬車到達青龍寺時,已經是中午風景了。
“咳咳,韋公子談笑了。軒之飽讀詩書,博學多才,十兩銀子一天,已經很便宜了。再說,您讓他在詩會上多做幾首詩,不就賺回本了嗎?”
“走吧,軒之。”白姬號召道。
元曜將淨水滴入硯台的凹下處,拿起墨錠,開端研磨。跟著墨汁研開,氛圍中滿盈出一股淡淡的香味。
小墨客張大了嘴,下巴半天冇有合攏。
坐在模糊浮動著青草香味的馬車裡,元曜提心吊膽,恐怕在車水馬龍的大街上,白姬的神通會見效,他們乘坐的馬車會俄然變回本相。
白姬和離奴已經先吃過飯了,離奴因為擦了一下午的地板而活力,隻給元曜留了兩條魚尾巴。
懷秀回過神來,放下羊毫,雙手合十,“阿彌陀佛,貧僧非常對勁,這方端硯貧僧就買下了。”
世人更加獵奇了,“啊,懷秀禪師是甚麼反應?他被引誘了嗎?”
白姬笑了,道:“這方端硯,禪師對勁嗎?”
白姬掩唇笑了,道:“我不收禪師的銀子,隻想求禪師寫兩張墨寶。以墨寶換寶墨是一件雅事,何需金銀這等俗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