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下，離奴一邊哼著小曲兒洗鍋碗瓢盆，一邊深思著明天做甚麼好吃的齋菜接待波羅蜜。

第三天上午，吃過早餐以後，白姬在裡間焚香讀佛經，離奴買米買菜去了。元曜在大廳清算貨架上的物品，波羅蜜百無聊賴，也幫著元曜排布貨色，玩賞各種西域寶貝。

離奴不歡暢隧道：“二舅，您這破師父事兒真多！”

“好……吧。”

波羅蜜一邊吃，一邊道：“師父是來插手百僧宴的，百僧宴十天後停止，我們最多也就待半個月吧。”

“也對。”元曜放下了心。

波羅蜜肅色道：“阿離，不準說師父的好話！他是你二舅我的仇人，教會了我很多事理，我很歡暢能遇見他，奉養在他座下，陪他弘揚佛法。”

白姬笑道：“實在，偷偷喝點也冇乾係，歸正禪師您今晚不歸去，您師父也不曉得您喝酒了。”

波羅蜜非常委曲，他坐下來，一邊吃，一邊道：“師父彆活力，徒兒隻是想讓您嚐嚐好吃的。”

白姬笑得深沉，道：“那無字空明禪確切古怪……”

波羅蜜已經風捲殘雲，吃完了一桌，離奴倉猝去廚房添菜布湯，又搬來一大桶米飯，一籮筐芝麻胡餅。

處寂墮入了禪機當中。

元曜一驚，道：“玄奘禪師拿著這古怪的書，不會出事吧？”

白姬、元曜吃飽以後，就去裡間喝茶下棋，消磨時候。

恰是處寂。

處寂氣道：“阿彌陀佛！你年紀大，食量大，脾氣大，還要麵子，不如你來當師父好了！”

白姬對波羅蜜笑道：“本來特地籌辦了西域的流霞釀，但禪師您是削髮人，看來是不能喝了。”

處寂道：“阿彌陀佛！波羅蜜，你在五觀堂撒潑，把人家的粥桶掀了，為師說你幾句還說不得了？”

註釋：（1）出自《金剛經》。

元曜開解道：“二舅可貴來一趟長安，半個月就半個月吧。歸正茹素，費不了多少銀子。”

波羅蜜道：“冇有體例，二舅有了師父，身不由己，得跟著師父傳經佈道。”

“趁便吃了午齋再走，縹緲閣裡的齋菜比大慈恩寺強多了，徒兒親身下廚，師父您必然要嘗一嘗。”

波羅蜜道：“師父，夏天酷熱，您看上去走了很多路，衣衿都被汗水打濕了，不如進裡間來喝杯涼茶，歇一會兒吧。”

元曜、離奴扣問，他也冇說為甚麼。

白姬笑道：“無相之相，名為實相（2）。男相女相，都非秘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