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也不曉得麼！”

最後，還是黑無常開口了。

白姬坐在軒窗邊，一邊賞識寒山轉蒼，層林儘染的秋景，一邊喝著白果雞湯。離奴不在，去河邊垂釣了。

“那甚麼是兩情相悅呢？眾生為甚麼會相愛呢？”

白姬笑道：“不急，產生了活死人橫行這類大事，長安城裡必然會戒嚴一陣子，東、西兩市也不會開。我們回縹緲閣，也冇有買賣可做，不如在這風景如畫的江城觀待一陣子，喝喝雞湯，看看秋景，趁便再讀讀閒書。”

元曜想了想，道：“被孫道長和胡辰兄弟一攪合，小生也不曉得甚麼是兩情相悅了！不過，眾生相愛並不必然都是一見傾慕，兩情相悅，也有能夠是朝夕相處，日久生情。”

白無常從速道：“這是我們兄弟二人向判官借的，還得還他呢。”

元曜道：“白姬，你讀這些降妖除魔的道家秘笈有甚麼用呢？你又不是羽士，而是妖。”

“比如呢？”

元曜忍不住道：“白姬，你要人家的麖角做甚麼？”

“白姬大人，阿誰……麖角……是不是該還給我們了？”

“你去南海乾甚麼？”

吵嘴無常見到白姬，彷彿有話想說，卻又不敢開口。

“愛情都是哀痛的嗎？”

“閉嘴！”白無常罵道，他笑道：“白姬大人，我們兄弟倆剛好路過江城觀，順道上來問一句。您不要多心，彆放在心上。麖角，本就是貢獻您的。您漸漸喝雞湯，我們告彆了。”

白姬斬釘截鐵的答道：“不能！”

“啊？！大抵是兩情相悅？”

“阿辰，好久不見，你去那裡了？”

“我去了一趟南海。”

白姬指著不遠處的銀河鬥轉屏風邊，道：“比如，那兩個？”

黑無常樸重地問道：“麖角不能還給我們嗎？”

“阿辰，你竟然還記得那件事情……”

白姬笑眯眯隧道：“兩位鬼差，你們彷彿忘了，遵循商定，麖角已經當作蒼玉，抵給我了。你們跟判官之間的事，我管不著。但在我這兒，麖角是‘給’，而不是‘借’。”

白姬指著樓下，道：“比如……他倆？”

白姬望著天涯的浮雲，想起了麖與仡夢，喃喃道：“去六合之間，化為風霜雨露，朝為行雲，暮為行雨。軒之，人與非人，明顯是分歧的存在，為甚麼會相愛呢？”

“嘁！軒之本來也不曉得甚麼是愛情！”

白無常把黑無常拉走了。

（《陰陽鏡》完）

“白姬，你快彆比如了，你總能比如出一些奇特的存在，害得小生都不曉得甚麼是愛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