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們看我找到了甚麼？”

柳煜聞言駭怪，躥了出去指著屍身胸前的傷口，道：“這不是致命傷嗎？”

“嘔……”

柳煜幾欲作嘔，趕緊衣袖掩嘴，硬生生把那股噁心之意給壓了歸去。

宋蘊之斜了他一眼，翻出把極薄的短刀來，手起刀落劃開了屍身。

“你！”

宋蘊之吃完了糕點，朝沈蒼梧喚了聲，順手端起了茶壺，慢悠悠地喝了一口。

宋蘊之點了點頭，從懷中取出天蠶絲手套戴上，伸出一根手指，在屍身上按了按，略微有些發硬。

宋蘊之挑了挑眉，端起茶壺又連喝了三口茶水，指著那物，道：“我大抵曉得此人是如何死的了，不過……”說著，轉頭向柳煜道：“有個題目。”

半晌，柳煜神采訕訕，道：“會不會是妙手已內力震斷了他的經脈？噫……這倒有能夠是韓素謙做的了……”

食味蟲與蠶有些類似，但又大分歧。此物有青有紫，乃是蠱蟲的一種。這類蠱不會要性命，但卻會讓人一向處於饑餓狀況，且吃東西很挑。

宋蘊之說著，拿著根竹簽子從死者的腹腔內挑出了一條棉絮狀的東西，在柳煜和沈蒼梧麵前晃了晃，這才放到了一側的白布上。

謝瑾望著那白布上略呈玄色的棉絮物，向宋蘊之扣問道：“宋公子，這是？”

謝瑾在門外看著三人，聽到他們的說話，有些雲裡霧裡的。忽地腦海中一閃，想起了三年前京都東城爆炸案，彷彿就是這三位救了當今聖上的命，而當時的死者名冊中就有韓素謙……

腹腔一翻開，一股腥臭劈麵而來。謝瑾胃中翻江倒海，眉頭不由得擰了起來，要不是柳煜等人在，他恐怕早已吐得一塌胡塗。

“這……不是一小我的伎倆，並且他還中了毒。”

謝瑾博覽群書，對奇聞雜誌更是喜好，聽到宋蘊之提到這個，迷惑道：“莫非，是那晴芳院有這食味蟲喜好的東西？”

柳煜無言。巡檢司和衙門的仵作程度雖說不及宋蘊之，但總不至於出如許較著的疏漏吧。可他是信賴宋蘊之的，他決然不會弄錯。

沈蒼梧回聲進了斂屍房，細心一瞧，就見屍身上刀痕縱橫交叉，深淺不一，寬窄也各不不異。刀痕邊沿皮肉翻開，膚色慘白。微微暴露的骨骼上，微微有些發黑。

那傷口是短刀形成的，並不是劍，因此不成能是韓素謙。如果說是薛晨，那更不成能。素衣劍下，從不會留活口。

柳煜站在門口，感喟道：“不務正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