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進,餘蜜斯。”
沈薄將骨節清楚的手指,一根一根鬆開,終究微張雙手,完整放開了她。
小白指尖顫抖,他垂眸,冇有力量,也不想提筆答覆。
她寫完如許煩瑣的一段,先交給小白看。
敲了三下,纔有覆信。
她拿起來一看,本來是那張死者的臉部特寫。
蘭花嗎?
“你的皮膚比較敏感,又顯白,不是嗎?”他俄然走上來,猛地將餘念扣在牆上――他的手滯留在她的手腕處,骨節清楚,一寸寸撫動著,將她壓抑在牆根,緊貼冰冷的牆。
餘念又回了房裡,她手上的餘溫未褪,細嗅一下,還殘留著那股冷冽的味道。
這個男人,真是奇特。
不過,明天他把窗戶拉開了,流入了陽光,映在他發白的臉與浮泛的瞳孔當中,有了點生機。
他的嘴角微勾,卻並不放-蕩,有種溫暖的溫文爾雅,給人一種放心的感受。
他渴求愛,並且,他冇有扯謊。
他穿戴整齊的浴袍,身上披髮著清冽的味道。
她染開前麵的筆跡,上頭清楚地寫道:我將線索放在勘查現場的照片背後,是不是很令人不成思議呢?很快就會有替罪的羔羊前去天國,帶著他僅剩的罪孽。我必將救贖他,連同他渴求救贖的孩子。
是沈先生送的,她認得他的筆跡。
想要讓人信賴,就必須以至心換至心,以是纔會丟失。
她低頭,隻見一碟精美小巧的糕點擺在小型推桌上,中間另有一個香薰器皿,內部燃著蠟燭,小碟裡滴著精油,上麵墊著紙條寫著――晚安,餘蜜斯。
是薄荷,還是其他的甚麼?
“甚麼題目?”
“那麼,持續事情吧,餘蜜斯,你還未曾……獲得他的心。”沈薄說了一句意味不明的話,他說的“他”一向指的是小白。
餘念啞口無言,她咬住下唇,深吸一口氣,平複表情。
餘念一驚,照片四散到空中上。
這是甚麼味道?
“你明天和我說的話,你還記得嗎?”餘念不想避開明天,還是還是與他相處,那樣的話,太假了。
小白看她一眼,眼睛亮了起來,點了點頭。
餘念嫌惡地將照片推遠,詭計放回桌上。
“小白?”
她閉上眼,回想了一下――泠然逼人的暗香,毫無矯揉造作的濃烈甜味,彷彿是蘭花的味道。
俄然,門被敲響了。
餘念被嚇了一跳,卻冇比他弄疼。
他還真是到處製造浪漫,給她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