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亦書擦了擦臉,回身對著杜過,他醉眼昏黃,聞談笑起來:“真是長大了啊,現在翅膀硬了,就不聽話了?”
車子上路,好半天孔亦書都冇說話。杜過覺得他睡著了,把車裡的空調關了,翻開車窗給倆醉鬼透氣。
“是啊。”杜過歎了一聲,咕咚咕咚的灌酒。
羅家那小子有甚麼好的?一會去非洲,一會去美洲,地球都裝不下他了吧?你還跟著他瘋,瘋吧,連命都搭出來了,還瘋不瘋了?”
但杜過還走不了。孔亦書順過來氣後,像個冇事人一樣持續應酬,陳璐的寒暄手腕也一樣短長,這頓飯在賓主儘歡中結束。
這類場合,杜過一個小助理就顯很多餘且格格不入了。但杜過不但冇有表示出惶恐,反而相稱安閒的跟陳璐落座,有人跟他搭話他就應和兩聲,冇人說話他就用心的吃。
兩人找了個熱火朝天的攤位坐下,唐宇又叫了幾瓶啤酒:“你當初改了誌願如何冇奉告我?我還覺得我們倆能當同班同窗呢,害我開學冇瞥見你,還傻乎乎去教務處問來著。”
“朱紫多忘事啊。”唐宇彷彿冇在乎,給杜過倒了酒,又點了一堆吃的。“想不到你也在大學城,你說我們是不是有緣分。”
孔亦書挑的會所,集吃喝玩樂為一體,很合適非正式的貿易集會,又貴又偏,普通人都找不著。
杜過想了想,彷彿唐宇的黌舍還真是這麼走。以是他不疑有他,沉默的跟唐宇同路走著,然後在比來的岔道口拐彎。
杜過恰好也不想歸去,便由著唐宇把他拉走。
“我走了,拜拜!”杜過把唐宇扔下,頭也不回的走到彆的路上。
“我在內裡租屋子。你不消送我,我本身能歸去。”杜過很想拋棄他。
“……”杜過思疑孔亦書喝多了。
杜過把車開到孔亦書家門口,才喚醒孔亦書。孔亦書展開水濛濛的眼睛,晃了晃,終究想起本身是誰了。
羅晟不但不動,反而更加咄咄逼人的逼視他,還用左手扼住他的脖子。孔亦書呼吸困難,掙紮不出羅晟的桎梏。而羅晟幾近是貼著他的耳邊說:“孔亦書我警告你,你最好彆惹我哥,不然你們孔家連你這個兒子也彆想要了。”
“好,孔總慢走。”按理說,杜過應當下車,把孔亦書安然送進家門,但是現在他冇有表情,腦筋裡擁堵著孔亦書剛纔說的那段話,嗡嗡作響讓他不得安寧。孔亦書一回身,他就心急火燎的開車上路,隻想快點分開孔亦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