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浩已經被顛的胃裡翻江倒海,差點冇吐出來。
“喂!鹿三,你妹的,狗日的配種呢!”
終究,黑驢在一處柵欄門前停了下來,王浩總算是結束了兜風,跳到地上,喉嚨一陣鹹腥,哇的一聲吐了出來。
鹿三又是大嘴一咧,眼睛眯成了臀縫,憨笑道:“嘿嘿,王八,這持刀的事,還是你特長,俺可不能壞了你一刀鬼的雋譽,俺就不丟人現眼了,老端方,我下錘,你下刀!”說完,跑進屋裡,左手拿了一大塊紅布,右手提著一個鬥大的木錘出來了。
這一巴掌纔算是把王浩扇醒了,騰的站起家,左手拎著還在滴血的尖刀,滿身已經被驢血淋頭了,彷彿一尊殺神,鹿三不由打了個寒噤,後退了幾步。
鹿三搓著雙手,彷彿本身乾了一件驚天動地的偉業,湊到王浩身邊,用肩膀頂了頂他,彷彿在等候著他的嘉獎。
王浩終究記念起了高科技的東西,記念起自家那輛48V的愛瑪電動車,既舒暢又拉風。
鹿三走到驢跟前,將紅布蒙在驢腦袋上,掄起了大木錘,圍著驢轉起了圈,繞的王浩差點冇昏疇昔!
這狗日的,下個錘比睡女人還難受,王浩真恨不得上去給那貨一錘。
汗血驢?這狗日的想當官想瘋了,自古哪有騎驢去交戰疆場的?
屋子裡很簡樸,一張木桌,橫梁吊頸著粗大的鐵鉤,到處都充噬著血腥味。
這廝不是瘋了吧!鹿三扔了手裡的木錘,幾步跨上去,大手將王浩從驢背上拎了下來,扔到了地上,王浩手中的牛角刀,仍舊揮動著。
“驢兒,吃了這頓,安生上路,彆怪你鹿爺不留你,隻恨你投胎投錯了主,投誰家不好,恰好投了那狗廝。”鹿三拍了拍驢腦袋,把王浩的那把牛角刀,在青石上磨的火星四濺。
“待會兒你就曉得了。”
尼瑪!看來明天這驢是不殺不成了,一看那貨,就是個外強中乾的傢夥,常日裡跟張飛似的,如何殺個驢就那麼慫,想到這,王浩不由佩服起阿誰賊王八王建了。
“我?莫非它冇死?”王浩傻眼了。
“額,鹿兄,那貨跟我命裡相剋,你就替我殺了它吧!”
跟著驢的一蹦一跳,王浩感到本身的屁股將近裂開了,連恥骨也一陣火辣辣的疼,彷彿抹了辣椒油,鹿三卻像冇事人似的,彷彿八輩子冇騎過驢,猛打著韁繩,那驢就像一輛二手的奧拓,呼嘯著向東市衝去。
閻羅殿的殺氣讓那頭驢很快不安了起來,鹿三瞪著牛眼,費了很大力量,連扯帶拉,總算將驢請進了院子,在木樁上拴好後,拍拍大手,向屋內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