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見班泯遲遲不肯行動，程溪親身將抽屜裡的十幾個信封都拿了出來，她一封接一封地拆開，將照片都擺到了班泯的麵前。

13.

“當然了，我連你父親會唱皮電影這件事都清楚的很。”程溪以一種非常記唸的語氣說道：“就是可惜了啊，年齡還不大，卻死得那樣慘，令我們一家人都為他感到肉痛——唉，不說這個了，畢竟都是疇昔的事情了。”說到此處，她話鋒一轉，竟是勸起了班泯，“你也不要為此難過了，你還是個孩子，將來另有很長的路要走，就算是你爸爸那樣的好人……人非聖賢，孰能無過，我們是不會記恨他的。”

“彆找了。”程溪看破班泯的心機，“張威早晨要做工的，他已經歸去廠裡了。”

就彷彿“性”這類東西之於男人，就是一日三餐，一杯水，一次便利，一種消遣。

他冇勇氣去看，乃至因而痛苦地流出了眼淚。

這話聽在耳裡實在是詭異，班泯的神采也變得丟臉起來，他的眉頭越皺越深，有些氣憤地詰責啟程溪：“你、你這是甚麼意義？你是在怪我爸？”

但在周青的麵前，他實在是自大的，他冇有母親，也早就健忘了母愛是甚麼滋味，哪怕他有一張清秀的麵孔，可身上貧乏的那一份體貼老是在提示著他和彆人不一樣。

太蠢了，實在太蠢了。

班泯蹙緊眉頭。

程溪明顯不信，“老戲骨的孩子竟然不會唱，太諷刺了，對不對？”

程溪是以而淺笑道：“就是因為隻要你們兩個，事情才顯得更加詭異。”

這話觸怒了班泯，他大聲辯駁：“我18歲了，我是個大人了！”

那種飛蛾撲火、不顧統統的愛意，是他做夢都想嘗試的。

傳聞，這裡是程溪和賈淳在郊野買下的一棟自建房，略微精裝以後，就成了他們佳耦用來散心的小洋房。

“我曉得你們在打甚麼主張——”班泯冇有沉住氣，到底是一股腦地透露道：“你們仗著本身財大氣粗，就籌算逼迫我們這類無權無勢的人，歸君子死不能複活，他也冇體例揭露你們的罪過，統統都成了無頭賬，剩下我們兄妹幾個底子不是你們這類人的敵手，以是你們就把臟水都潑到我爸身上，並且，你、你們還想要趕儘撲滅——”

班泯也順勢看了一眼天花板上的吊燈，那是隻要在電視劇裡才氣夠看到的豪華的複合式吊燈，彷彿把銀河都裝在了此中。

誰說周青的好話，誰就是仇敵。